此時手臺中傳來了恒星大哥的聲音:“凱哥,是你嗎?我是恒星。你離我們這里還遠嗎?他們說你離這兒就一道山梁的距離啊,你現在能趕過來嗎?”
“是我,我說老恒,你什么情況啊?你怎么還在這附近轉悠啊?領隊呢?難道領隊也還在這附近嗎?你們是也遇到什么麻煩了嗎?”凱哥用手臺問道。
“沒有,我們前隊基本上都沒事,就是有幾個隊員在慌亂中走散了,領隊他們正在前邊到處找人和點人數呢,就是擔心咱們后隊的情況。我說凱哥,我是專門被派回來找你的,你怎么樣啊?一切還好嗎?”恒星大哥在手臺中說道,“領隊特別擔心你,讓我們幾個人專程回來找你,看你需不需要幫助。誰知道……誰知道被這條破河給攔住了,這一時半會兒還過不去了。”
“哎呀,我能有什么事啊,”凱哥故作鎮定地用手臺答道,“但咱們后隊出事了。最主要的是后邊有一批隊員被壞人給扣住了,估計人數還不少呢。我們這些人也是費了半天勁才慢慢聚攏起來的,而且還有兩個隊員腳崴了,只能抬著走。我現在是在考慮接下去該怎么辦,那條河到底有多寬啊?能蹚水過去嗎?要是能的話我們這就趕過去。”
“不能!這河絕對蹚不過去。”恒星大哥在手臺中說道,“要能我早就過去了,也用不著剛才和他們那些隊員隔著河喊話了。現在這河水太大了,下去就能給沖跑了,別說人了,估計連石頭都不行。不過凱哥,你要是過不了河打算怎么走呢?難道你還知道有什么路能繞過來嗎?我在手機軌跡上可沒看到,我下了好多條備用軌跡呢,好像沒有一條是能繞過來的。”
“那是你下的不全,”凱哥用手臺說道,“哪次你的軌跡下得都不夠數,全都是走過場。”
“等等,等等!”手臺里忽然傳來了一個聽上去比較熟悉的聲音,“凱哥,你們先別聊了,你到底在哪兒呢?你倒是過來啊,我們這兒這么多人盼星星盼月亮地等著你吶,你干嘛老縮著不過來呢?臉摔破了嗎?還是被人揍胖了?不好意思見人了?”
“放屁!你就知道惡心我。”凱哥用手臺罵道,“我現在這是沒想好怎么走呢,抬著兩副擔架來回亂跑累死了你負責嗎?廢話一大堆,你先閉嘴吧,讓老恒接著說,他還沒說領隊有什么吩咐呢。”
“哎呀,能有什么吩咐啊,我們都問清楚了,就是讓你帶著后隊趕過去呢,別的還能有什么事啊。”手臺中那個男人繼續說道,“路線你不用多想了,我們都反復商量半個多小時了,沒路了,什么路都沒了,只能是想辦法過河,這是唯一的辦法。上下游我們剛才都去看了,走出去五公里都沒有找到一處可以過河的地方,否則我們也不能困在這里隔著河和恒哥喊話啊,你以為我們都是傻子嗎?”
“說你傻你還不承認,”凱哥用手臺不屑地說道,“過不去河我們這些人還過去干什么啊?陪著你們在岸邊繼續瞎喊嗎?我告訴你小宣,你就是不愛動腦子,懶!你們過不去河還把一大堆人都留在河岸邊,那不是找死嘛!萬一有壞人尾隨而至呢?你們還不得被人家一網打盡啊,蠢不蠢啊?!”
“不是,那你說怎么辦啊?我們找不到別的路啊,”宣哥在手臺中辯解道,“沒有路能繞過去。領隊他們前隊都在這條河的北邊呢,咱們原定軌跡的下山點也在河的北邊呢,咱們這些隊員,也就是后隊了,全都被這條河給攔住了。”
“等等!”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忙用手臺說道,“宣哥,你問問恒星大哥他們是怎么過去的,領隊帶著他們前隊是從哪里過的河啊?問清楚地點咱們也走那里不就可以了嘛。”
“哎呀,能不問嘛,問啦,他們過去的時候還沒有這條河呢。”宣哥不耐煩地在手臺中嚷道,“恒大哥就是從我們現在站的這個地方過去的。”
“什么?你說夢話呢吧!”黑子的聲音也在手臺中響起了,“這么大的一條河能是憑空出現的嗎?你什么時候聽說過這種事啊?那你怎么不說這整座山也是今天才冒出來的呢?”
“哎呀,要不說無奇不有嘛,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宣哥在手臺中解釋道,“我們眼前的這條河真是剛出現的,可能也就是一兩個小時之前才有的。你……你們稍等,還是讓恒大哥和你們解釋吧,他知道的事情多。”
“凱哥,是這么回事。”恒星大哥的聲音又一次在手臺中響起了,“說是水庫泄洪,上游調節水量調水,往下游補水。具體是什么原因我也說不好,但是……但是今天的確是有這么回事。我們眼前的這條河就是它們上下游兩座水庫之間補水用的河道,上午的時候這里就是一條山溝,什么水都沒有,只有一些大石頭。所以領隊帶著我們過這里的時候什么勁都沒費,直接走過去的,什么障礙都沒有。可等領隊讓我回來找你的時候,到了這兒我就看見這條河了,當時我都傻了,還以為自己走錯路了呢。誰知道能出這種事啊,這絕對是突發情況嘛,連領隊也是才知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