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死亡 z uijil e.c o m（第2頁）

“光明女神大人！您愿意將魔法分給我們嗎！”

人們又向她湊近了一些，擁擠成一個圓圈包圍住地上的女神，他們早已聽聞周邊的小村落接受女神饋贈的故事——結(jié)滿數(shù)不清果實(shí)的樹木、永遠(yuǎn)有魚群游過的池塘、讓人死而復(fù)生的奇跡——該輪到他們了，女神已經(jīng)為整座山掃去了寒冷的陰霾，這樣的話，將那無所不能的魔力分一些給他們，想必并不是一個過分的請求。

美麗而慷慨的女神卻將臉龐埋進(jìn)了手心，如同一個普通的人類那樣哭泣起來。

“我說謊了……我不是女神……我不會魔法……”她喃喃重復(fù)著，精神崩潰一般抓著自己的長發(fā)，“我弄錯了……一切都是錯的……從一開始就錯了……”

她意識到什么，忽然提高了聲音：“我要回去——我必須馬上回去！”

女神跌跌撞撞地起身，想要從她虔誠的信徒之間離開，但白胡須的老人立刻抓住了她的手，繼續(xù)向她祈禱，語氣急促到近乎失常：“您答應(yīng)我們的！您答應(yīng)的！只需要一些，不，只要一點(diǎn)點(diǎn)就可以！”

“我不是——”

她的解釋在狂熱的人潮中顯得格外蒼白，人們不會相信女神那只需輕輕命令便能成真的魔力不存在，只會認(rèn)為女神不愿意分出這份力量。

“我聽說光明女神的魔法來自她的鮮血！”一個不大的聲音像一道閃電，先是照亮了人們虔誠的表情下隱藏的貪婪，而后帶來炸雷般的吵嚷聲，海莉西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但她的信徒反應(yīng)更快，先是一道鋒利的指甲不經(jīng)意似的劃破了女神的手背，見此情形，原本蠢蠢欲動的人們蜂擁而上，對女神的敬畏被無法分到一杯羹的恐懼戰(zhàn)勝了，海莉西被推搡著，刺痛從她看不到的地方傳來，似乎將要把她一塊塊割開。

她拔出了佩劍，這把希律贈予她的鋒利無比的劍，只斬殺過野獸和敵人，現(xiàn)在，她揮向了她一直視作子民的人群。

海莉西高高舉起利劍，她看到了人們臉上的恐懼，人群退開了一點(diǎn)距離，但很快又在慢慢靠近她。

光明女神還是遲疑了，握著劍的雙手顫抖著——回去？回到龍的身邊，還是回到屬于她的時代？

一根長矛忽然從背后刺來，直朝向少女的心臟，她狼狽地躲過了，終于將劍刺入了偷襲者的皮肉，她拔出劍，又砍斷了另一根企圖靠近的手臂。

有什么東西在她的信仰中無聲的破碎了，她斬下了老人的腦袋，舉起以震懾這些圖謀不軌的人，但他們早已在貪婪的驅(qū)使下化身魔鬼，撲向勢單力薄的少女。

海莉西似乎殺了很多人，尸體堆在腳下，疲倦蔓延上她的手臂，佩劍已經(jīng)砍得卷了刀刃，她支撐不住了。

她不想死，她想回去，回哪里都好……回到?jīng)]有紛爭和痛苦的地方。

被絕望和死亡淹沒的那一瞬間，海莉西感覺到濃重的血腥味中，一個散發(fā)著百合香氣的懷抱擁住了她。

“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