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場中爆發(fā)出巨大的聲響,煙塵四起,隨即一條人影飛了出來。噗通一聲掉落在場外,霹靂仙一脈的弟子高喊著“師父、師祖”便撲了上去。等到近期一看,卻都傻了眼,那飛出來的人影竟然是馬志堅。勝利的原來是霹靂仙,當(dāng)下那些弟子轉(zhuǎn)悲戚為興奮,轉(zhuǎn)頭看著戰(zhàn)圈內(nèi),高喊“師祖,師父,威武。”與之相對比的是馬宣若此刻,帶著哭腔的跑了過去喊道,“爹!”一把將躺在地上的馬志堅抱在懷中。她想不明白為何剛才還勝券在握的父親,轉(zhuǎn)眼之間便被擊成重傷。余淵遠(yuǎn)遠(yuǎn)看著,卻沒有過來,雖然剛才那一幕他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但以他的經(jīng)驗(yàn)來分析,馬志堅絕不可能受傷,除非……一念及此,他的嘴角竟然浮現(xiàn)了一抹笑意,果然我又狹隘了,低估了這些老狐貍的無恥。
恰在此時,塵埃落地,露出了站在圈中心的霹靂仙,只見他雙手托天半蹲著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口角身出來一絲鮮血,說明他也受了不輕的傷。但對于霹靂仙一脈的弟子來說,他只要站著,就說明霹靂一派勝利了。依舊威武,威武的喊著。此刻,霹靂仙似乎方才緩過神來。慢慢收起架勢,站了起來,揮手示意眾弟子噤聲。隨后舉步走向馬志堅。見對方走來馬宣若當(dāng)下擺出警戒的姿態(tài)。恰在此時,馬志堅也睜開了眼睛,又是一口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
“爹!”馬宣若一聲悲鳴。
“不要緊,這口淤血吐出來就好了。”馬志堅對著女兒一笑,虛弱的道。
“為什么?”雷霆仙一臉疑惑的問道。
方才他已經(jīng)抱定了必死之心,那一擊,他心中知道自己根本就接不下。可偏偏到了最后關(guān)頭,對方內(nèi)力竟然收回去了,變成護(hù)體罡氣。這一招攻擊就變成自上而下的普通一掌。面對自己全力一擊,飛出去的自然是馬志堅了。當(dāng)然,自己此時內(nèi)力已經(jīng)所剩不多,二者最后拼了個五五開,都受了不輕不重的內(nèi)傷。但這種情況馬志堅是完全可以避免的,若是他不在最后一刻收回內(nèi)力,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馬志堅完勝,而自己命喪黃泉。所以,他才有此一問。
“那把椅子真的那么重要么?云師兄,鶴鳴師弟已經(jīng)為了它走偏了,你要我也走偏么?”馬志堅笑著問道。
“走偏了?是啊,他們都走偏了,我也要走偏嗎?”霹靂仙似乎在重復(fù)馬志堅的話,又似乎在問自己。
“算了,勝負(fù)已經(jīng)出來了,從今后,我通元一脈唯師弟馬首是瞻,并全力支持師弟執(zhí)掌棲仙派。”馬志堅朗聲道,雖然剛剛受了傷,但中氣還是夠的,場上眾人聽的真真切切。又是一陣嗡嗡聲傳出。剛才兩人的對話,場上的眾人聽得明明白白,也看得清清楚楚。對于馬志堅那是心生佩服。此刻馬志堅又說出這樣的話來,足見其胸襟。瞬間這個癱了多年的,透明人一樣存在的二長老的形象高大了起來。如此有胸襟,武功高強(qiáng)的門中長輩,如何不令人敬仰。
“師兄,我錯了,我險些成為棲仙派的罪人啊!”霹靂仙此刻一揖到地,誠懇的說道。
“陳某自問無愧天地,對得起先祖和良心,卻沒想到,因?yàn)樽约阂蝗说南才铧c(diǎn)將我棲仙派至于險地。云中仙不仁無德,我卻不能阻止,是為不勇,青玄仙自私無義,我卻未能發(fā)現(xiàn),是為不智,此番若非馬師兄以血點(diǎn)播,我又因?yàn)橐鈿庵疇帲铧c(diǎn)讓師兄背上手足相殘的罪名。師弟我對不起棲仙派列祖列宗啊!”說到此處,偌大的年紀(jì)竟然忍不住流下來兩行濁淚。
馬志堅剛想出言勸解,卻被他伸手阻止道,“師兄你且聽我說完,我棲仙派如今失去兩位長老,元?dú)獯髠枰粋€德才兼?zhèn)渲私y(tǒng)領(lǐng),師弟我無勇無謀無胸襟更無眼光,絕不能擔(dān)此重任。從此后,我愿聽從師兄差遣。若有違背,當(dāng)如此石。”說罷他將地面一塊石頭用腳尖挑起,抬手一擊,頓時化為齏粉。
“師弟,這……”馬志堅還要推辭
“師兄莫非你要我如同那塊石頭一樣嗎?”霹靂仙問道。
“這,也罷,只是不知道他人……”馬志堅說罷,卻將眼睛看向了余淵這邊。
余淵瞬間秒懂,老戲骨就是老戲骨,這是要我解決金光仙了。雖然他看的出來,馬志堅的傷勢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嚴(yán)重,可確實(shí)也不適合再和金光仙來一場了。當(dāng)下將目光側(cè)向金光仙問道,“金光師叔,剛才你也說不同意的,可是也想和我?guī)煾当葎澮环俊彼泊蚝弥饕饬耍羰谴丝探鸸庀烧f有此意,那么足以證明此人心性惡劣,趁人之危,便不能留了。自己正好借馬志堅受傷不能再戰(zhàn),有事弟子服其勞的由頭和他交手,借機(jī)會將他廢了。至于他敢不敢和自己交手,那就由不得他了,只要金光仙敢說想和馬志堅動手,主動權(quán)就在他余淵手中了。我?guī)煾甘軅愣枷蛩魬?zhàn),我讓你一只手,再讓你三招,總可以了吧。說什么也要逼他動手,干掉他。
就在余淵打如意算盤的時候,那金光仙卻笑道,“師侄哪里話來,老夫只是不同意師侄剛才的說法而已。和天威師弟的初衷完全不同。”
余淵一聽也愣了,這是什么戲碼?“師叔,這話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