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dāng)然想不到,馬宣若此時正在吃飛醋。剛才余淵拿珍珠出來的時候,她就看到那個荷包不是男人用的東西了,只不過當(dāng)時有馬志堅在場,再加上又是被天降橫財沖昏了頭腦,沒有太注意,等和余淵出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頓時想起來這件事情,心中頓時一陣不安。要知道,不管余淵是如何想的,在馬宣若的心中雖然不敢說是非余淵不嫁,但也是將其定位在了未來夫婿最佳候選人的位置上。可如果余淵已經(jīng)有了家室,或者說已經(jīng)定下親事,這個馬宣若還真的不好奪人所愛,做出那等下作之事,就算余淵再優(yōu)秀也不行。所以,她此時已經(jīng)是心亂如麻,也顧不得矜持,定然要余淵說出個四五六來。
這份小女人的心思余淵又哪里會想的明白,可是直覺告訴他,若是如實相告自己和燕鮫的事情,非但容易暴露身份,更是難以躲過眼前這一劫難,他真的不知道這小娘們要干什么。于是,清了清嗓子,故作淡定的道,“師姐說那個荷包啊,說來話長了……”他一邊打著馬虎眼,一邊思考該如何應(yīng)答。
可馬宣若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說道,“那就長話短說。”
“呃,好,好”余淵差點沒被噎死,應(yīng)了兩聲好繼續(xù)說道,“這是在下?lián)斓摹!?/p>
“撿的”馬宣若疑惑道。
“實話說了吧,師姐也知道,小弟原本是東海人士,在來崇明島的路上,乘坐的船只遭遇了海盜,小弟僥幸跳入海中逃脫性命,在逃命的時候恰好在船甲板上看到了這個荷包,于是就收入了懷中。因為小弟的錢財包裹全都被海盜搶走了,這個荷包一看就是無主之物,也許其主已經(jīng)被海盜殺害,于是叫小弟就占為己有了。嚴格說來,雖然不合君子之道,可終究也算是劫了那海盜的不義之財,也算是替天行道了。就是有點不太光彩,師姐可切莫與他人說起。”余淵隨口胡謅,半真半假的說道。
“如此說來,倒還真是不義之財。”馬宣若也不深究,只要不是余淵的小情人送的就好。
“那你可成家了?”馬宣若接著問
“小弟年方18,也不著急傳宗接代,自然不曾成家。”
“可訂婚了?”
“不曾,師姐,你問這些是何意啊?”余淵心中暗道,“不會是老子交了桃花運了吧?”若是此時老天能夠給他個回答,那絕對是肯定的,可惜,他只能猜測,沒人告訴他,他真的猜對了。
“哼,我是代我爹詢問與你。后面還有呢,你家中還有何人?”馬宣若為了掩蓋自己的心思,只能借馬志堅的名頭用上一用,隨后又混淆著問了兩三個不痛不癢的問題,敷衍了過去。余淵倒也沒有往深處想,只是認為這個師姐不大定性,還是個小女孩的心性。
這邊馬宣若放過了余淵,自己一個人前往城里去賣珠子、買藥。那邊余淵也安定下心神,翻開了那本仙心練法來觀看。這不看還好,一看余淵才明白,為什么棲仙派如今只能止步于二流幫派了,原來這僅剩下的仙心練法還是個盜版的,按照端木涯給自己灌頂?shù)男泄Ψ绞綄φ眨渲杏胁簧偌毠?jié)都不一樣。俗話說,失之毫厘謬以千里,這一點點的差錯,不但導(dǎo)致了最終后半部推演不出來,更是連前半部的威力也是大打折扣。回想那一天馬志堅意識入侵自己神識的情況,余淵很是同情對方,難怪控制那一絲神識就那樣費勁,原來是功法不對啊!
余淵走了出去,來到后廚,從灶坑里面撿出來一小節(jié)木炭,將八出細節(jié)錯誤的地方都標注了出來,想等日后有機會轉(zhuǎn)告給馬志堅,至于他如何處理,那就不是余淵的事情了。從翻看秘籍到修改細節(jié),余淵也沒注意時間,等做完了一切抬頭看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恰好午時,肚子不由得咕嚕咕嚕叫喚起來。正當(dāng)他琢磨自己要不要下廚做一頓午飯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從大門口傳了過來。余淵轉(zhuǎn)到前院一看,竟然是馬宣若回來了。手里還提著幾大包東西。
“師姐,你怎么才回來,小弟都要餓死了。”余淵是真餓了,趕忙用話提醒馬宣若,該做飯了。
馬宣若對著他撇了一下嘴道,“一天就知道餓,隨我來吧。”
“好勒。”當(dāng)對方走到自己近前的時候余淵已經(jīng)聞到了一股子濃郁的肉香味。憑他多年的經(jīng)驗判斷,不但有燒雞,還有鹵肉。更難得的是還有一絲絲酒味,而且味道濃烈,想來定然是好酒。他一邊回話一邊接過馬宣若手中的東西,隨著她直奔馬志堅的臥室而去。
此時馬志堅正在桌上記錄自己近段時間修煉完善仙心練法的新的。桌面上還攤開著一本仙心練法的書冊,和給余淵的那本是同一種筆跡,字體娟秀,卻不諂媚,根骨堅挺,柔中帶剛。估計是都是馬宣若的手筆。此時翻開的地方恰好有一處錯誤,余淵一見頓時有了想法。他向前兩步,將馬宣若買來的東西順手就放在了桌子上,假裝不小心手指碰到了硯臺,連忙伸手去扶,卻沒想到牽一發(fā)動全身,這邊又將書冊碰掉在地上。伸手撿起來的時候,不想手指頭剛剛已經(jīng)沾上了墨汁,恰好將那錯的地方點了一處黑點。
“你怎么毛手毛腳的?”馬宣若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