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內部的運輸通道里,氣氛肅殺。一輛裝甲加固的、如同金屬棺材般的囚車引擎轟鳴著。
車旁,五名新來的哈夫克俘虜被以最極端的方式束縛著:
厚重的黑色頭罩完全覆蓋頭部,特制的合金鐐銬不僅鎖死了手腳,還將身體強制彎曲成一個痛苦的姿勢,固定在沉重的金屬擔架上,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
他們像是一堆沒有生命的貨物,被獄警粗暴地塞進囚車后艙。
若葉睦和其他幾名被臨時抽調的獄警,全副武裝,荷槍實彈,面色冷峻地登上了押運車。
車內空間狹窄,彌漫著柴油味和金屬的冰冷氣息。
“都他媽給我打起精神!”
押運隊長惡狠狠地吼道,“這幾個雜種是剛送來的硬茬子!路上誰敢亂動一下,不用請示,直接給我用槍托砸碎他的骨頭!”
囚車顛簸著駛出監獄厚重的閘門,沖入外面永恒白晝下冰冷刺眼的世界。
若葉睦坐在車窗邊,目光透過狹小的射擊口向外望去。
新地島南島的海岸線在窗外飛速掠過。
墨綠色的北冰洋波濤洶涌,撞擊著黑色的礁石和巨大的、如同山巒般的藍色冰川,濺起的浪花在慘白陽光下閃爍著刺眼的光芒。
荒涼、壯闊、死寂,充滿了原始而殘酷的力量。
她試圖分辨方向,但極晝下缺乏參照物,車輛也似乎在刻意繞行。
她狀似無意地低聲問旁邊一個看起來稍微面善點的年輕獄警:
“前輩,我們這是……要去北島嗎?聽說那邊全是禁區。”
獄警嗤笑一聲,緊了緊手中的R14m戰術步槍:
“北島?你想吃輻射吃到吐嗎?那邊連老鼠都活不下去!是導彈和核廢料的地盤!南島最北端……哼,到了你就知道了,反正不是什么好地方。”
他顯然不愿多說。
另一個年紀稍大、面色陰郁的獄警在電子終端上翻看著什么,插話道:
“媽的,這次押的到底是什么貨色?搞得這么興師動眾。”
獄警湊過去看了一眼終端屏幕,咂咂嘴:
“嚯!來頭不小啊!這個,哈夫克特種部隊的,在烏克蘭用生化手雷屠殺過整村平民……這個,長期在東歐活動的資深行動員,策劃過多起針對GtI后勤線的爆炸案……還有這個……”
他的聲音壓低了些,“好像是‘櫻’機關的外圍情報員?在土耳其栽了。”
“櫻”機關!
若葉睦的心臟猛地一縮,但臉上依舊保持著麻木的表情。
她注意到,獄警提到“特工”時,語氣反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
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