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次,我只是疲憊地從心底深深呼出一口氣,
連話都懶得說一個字。
他實在不用擔心我不肯如她的意搬出去。
這次就算他沒說,我也已經打定主意要離這個家越遠越好了。
我在家里的這七年年。
溫閑割腕十二次,吃藥無數次,一次次自殘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他每傷害自己一次,我就要往后退一步。
而到如今,我已經退無可退了。
我怕了。
我是真的怕極了。
他這次敢豁出命從四樓跳下來,保不齊下次就能拽著我一起跳下來。
我還沒活夠,我怕死。
我剛把行李搬下樓,我女朋友何聲聲就來了。
哦,應該說是前女友。
剛剛溫閑就是因為何聲聲答應了我的求婚才跳樓的。
他搖搖晃晃坐在欄桿上時,
何聲聲滿臉痛苦地求溫閑別跳。
兩個人到最后如出一轍地滿臉都是淚。
只有我,像局外人一樣看著前一刻還在和我擁吻的女朋友崩潰著跟溫閑承諾,
她會和我分手。
而此刻,何聲聲的臉上滿是疲憊。
看見我后,眼神有些閃躲。
“嘉樹”
我和她已經無話可說,聞聲只是推著行李箱越過她。
可她卻緊緊的攥住了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