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激動,嘉樹,醫生說你傷得還挺重。”
說完,他歪著頭,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可憐的嘉樹,你別怪聲聲啊,她也是為了保護我。”
瘋子。
溫閑說話的時候,手里的水果刀就緊緊貼在我的臉上。
我毫不懷疑,現在就算溫閑割開了我的喉嚨,那些人也有一萬種方法讓他脫罪。
他被我臉上的緊張取悅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眼神興奮地湊近我,
“嘉樹,你在害怕呀?”
“可惜,沒有人幫你了,怎么辦呢?”
我挪動著身體,冷靜地說:
“溫閑,你沒必要這樣,我后天的機票離開這里。”
溫閑眼神一凝,在我臉上滑動的刀停了下來。
我還想再接再厲,可大概上天都聽到了我的求救聲。
有腳步聲漸漸臨近。
那把貼著我的刀瞬間收了起來,
溫閑冰冷的臉色無縫切換成了楚楚可憐的樣子。
這一套變臉,不管看了多少次,都讓我嘆為觀止。
熟悉的指責聲響起:
“嘉樹,你怎么能這么對你哥哥?”
我掀起眼皮淡淡看了一眼我爸和我姐。
她們無一例外的吧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溫閑身上。
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我滿頭的冷汗。
我爸心疼地摸著溫閑手上的紗布,看我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不滿,
隱隱看上去似乎還帶著些許怨恨。
“溫嘉樹,小閑只是想祝福你和何聲聲,你至于要這么傷害你哥哥嗎?”
“你知不知道你哥哥情緒本來就不穩定,你這樣是要逼死他!”
他喋喋不休,在親生兒子面前全身心維護著他最愛的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