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果然笑了,溫溫柔柔的點(diǎn)了頭,“多謝師尊。”
沐依裳揉了揉他的頭發(fā),道:“真乖,時(shí)候也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顧流觴張了張薄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見他沒有絲毫要?jiǎng)由淼囊馑迹逡郎褑柕溃骸斑€有什么事?”
顧流觴瞪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她,“今晚雷雨。”
沐依裳心領(lǐng)神會(huì)的哦了一聲,道:“那你去柜子里取床被褥和枕頭來。”
他一貫害怕打雷,前世便是如此,如今也是。
每到雷雨交加的夜里,顧流觴總是纏著沐依裳,要她抱著才肯入睡。
沐依裳起初并不答應(yīng),但瞧著顧流觴哭成了個(gè)淚人兒,問她:“我和師尊同為女子,為何不能一起睡?師尊是不是嫌棄我?”
沒法子,坑是自己挖的,她也就只能被迫跳下去了。
有了第一回,那人便很自覺地每次都來。
法術(shù)修行她從不上心,倒是在觀測天象等方面十分精通。
不過,這也讓沐依裳心安,看來她給他灌輸?shù)呐訜o修便是德的思想還是很奏效的。
出神了片刻,再回神的時(shí)候,顧流觴已經(jīng)抱著被子爬了上來。
沐依裳很自覺地往里挪了挪,給他騰出地方來。
顧流觴鋪好被子,乖巧的躺在沐依裳身邊。
他也不說話,只是瞪著一雙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沐依裳。
沐依裳哪里還會(huì)不知道她的意圖,于是嘆了口氣,放下手里的書冊,道:“不早了,睡吧。”
話音剛落,桌子上的油燈便驟然熄滅了。
就在光線消失的剎那,顧流觴掀開被子的一角,把沐依裳裹進(jìn)自己的被子里。
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沐依裳次次教育他,可他還是每每嘗試。
“乖一點(diǎn)。”沐依裳提醒。
那人卻用撩人的聲音說:“可是師尊,我好冷,你身上暖和,求求你了,讓我抱一會(huì)兒,就一小會(huì)兒。”
沐依裳揉了揉太陽穴,道:“冷了去把暖爐添上火。”
顧流觴癟了癟嘴兒,小聲道:“反正師尊睡覺也不安分,后半夜的時(shí)候,還是會(huì)鉆進(jìn)我被子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