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調(diào)兵之事,必須加快!持我王旗,再派快馬,持陛下金牌與您手令,嚴令城外各營禁軍,務必于明日午時前,抵達牟駝崗集結!遲延者,軍法從事!”
“好!老夫親自去催!”
陳太初最后看向趙桓,沉聲道:“陛下,明日之戰(zhàn),關乎國運!請您坐鎮(zhèn)中軍!待我軍破城,迎回太子,平定內(nèi)亂,臣……即刻親率鐵騎,回師開德府!不管那火疤臉軍師是何方神圣,我要他來得去不得!”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股凍徹骨髓的殺意!
與此同時,數(shù)百里外,河北東路,通往開德府的官道上。
李鐵牛伏在馬背上,已經(jīng)不眠不休奔馳了一日一夜。就在他感覺要墜馬之時,前方一支滄州廂軍的騎兵隊攔住了去路。
李鐵牛強提最后一口氣,嘶聲喊道:“我乃秦王麾下虞侯李鐵牛!有十萬火急軍情!康王叛軍以一張火燒臉的詭異軍師為首,已北上欲襲開德府!”
那隊騎兵大驚,隊正連忙上前:“李虞候!賈安撫使的大軍就在后方三十里!末將為您引路!”
半個時辰后,滄州廂軍大營。
滄州安撫使賈進看著癱軟在地的李鐵牛,以及他那斷斷續(xù)續(xù)卻字字驚心的稟報,臉色鐵青!
“張仲熊?!還有一個神秘的火疤臉軍師?!八千人馬偷襲開德府?!”賈進猛地一拍帥案,“好賊子!安敢如此!”他立刻對副將吼道:“傳令!全軍拔營!輕裝疾進!務必在明日黃昏前,趕到開德府城下布防!”
就在這時,帳外親兵來報:“安撫使!營外有膠州灣王奎、王倫二位伯爵求見,言有秦王密信!”
賈進:“快請!”
王奎和王倫快步走入帳中。王奎掏出密信:“賈大哥!幾日前接到王爺密令我等,聯(lián)系海上的李俊以我們親自回開德府,率麾下三百善戰(zhàn)水手及部分火器,返回坐鎮(zhèn)!剛到日照,便接王爺飛鴿傳書,令我等速攜精銳,馳援開德府,聽您調(diào)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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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進驗看密信,長舒悶氣:“好兄弟!來得正好!李虞候剛送來消息,康王派一火疤臉妖人為軍師,引八千叛軍,已到定陶,不日即至!”
王倫眼中閃過一絲悍色:“火疤臉軍師?裝神弄鬼!賈大哥放心!我等帶來的兄弟,都是海上搏命的好漢,守城搏殺,絕不輸于禁軍!”
“好!”賈進精神大振,“有二位兄弟助陣,有王爺運籌帷幄,我等八千廂軍,加上三百海上銳士,據(jù)城而守,未必怕他八千烏合之眾!傳令下去,連夜開拔,目標——開德府!”
賈進知道,王奎是陳太初嫡系中的嫡系,當初跟他還有王倫在滄州小山港也有過交情,現(xiàn)在官話說慣了,到生分了,就說到,兩位,我們共同將王爺?shù)募揖旖o守護好,你們二位都是大有來頭,有什么話可以直說,不用奉承我,我還是原來的那個賈進,如果不是王爺給機會,估計我墳頭的草都換了幾茬兒了。
三人哄堂大笑,隨后就按部就班的布置起來。
而此刻,曹州定陶縣外的五丈河上。
一座簡陋的浮橋終于橫跨河面。火疤臉軍師(樸承嗣)站在橋頭,青銅面具反射著幽冷的光,嘶啞的聲音響起:“張將軍,浮橋已成,兵貴神速!留下五百人守橋,大隊人馬即刻過河!輕裝疾進!我們要在開德府反應過來之前,兵臨城下!”
張仲熊騎在馬上,臉上露出殘忍的笑意:“軍師放心!弟兄們早就等不及了!過橋!”
八千叛軍,如同餓狼,亂哄哄地踏上了浮橋,向著東北方向,洶涌撲去!
樸承嗣落在最后,面具下的眼睛,望著東北沉沉的夜空,充滿了怨毒與快意:“陳太初……我要讓你……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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