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為了做壞事?”
“如果一個人打你的主意,從始至終都不是對你有歹意,反倒是真心實意的為你好,那么你是很難從對方的身上找到問題的。
只是會覺得這沒由來的好意,會讓你很不自在。”
“這沒由來的好意,本身就是問題。”
“是的,但這個沒由來是對于作為對象的你而言。
而對于施加好意的那個人自己來說,他或許有著必須要做的理由。”山石說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雙方是敵人吧?敵人也會這么做嗎?”
“從整個局面的立場來看的話,雙方確實是敵人沒錯。
但如果你細分到個人的話,那可就不一定了。”
就像國與國之間發生戰爭,雙方是打生打死的敵人。
但戰場上的士兵之間有時是沒這么大仇恨的。
“在這一場侵略戰爭中,或許有人意識到了這是一場不義的戰爭,想要彌補自己所犯下的過錯。”
“真的假的?”
“只能說并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可我們現在也沒辦法找到當事人啊,如果能夠找到當事人問一問的話,或許整個事情就清楚多了。”李華說道。
當初入侵這個宇宙的那個,另外一個宇宙現在已經找不到了。
而當初參與這件事情的人如今也早已消失了。
這還能問誰呀?
“要不我試著把他接收進來?”李華問道。
反正不管后面出什么事,有老大在,肯定是不會有事的。
“那意思就是還是得要維持原計劃,必須得讓他對這個世界有歸屬感。”
“計劃現在只進行到了一半,雖然那片花海確實是他種的,但對于他來說,意義還沒有那么重。”世界意識說道。
“只有那片花海在他的心里不可替代,那這份意義才算足夠。”
“可是這片花海如何才能夠不可替代呢?”
“那就得看人了。”山石說道。
“人?”
“世間萬物的價值與意義都是人賦予的,那片花海也不例外。
需要有人為那片花海賦予價值與意義。
而這個人是住在他內心世界里的人。”
“內心世界的人?”世界意識想了想,“目前,唯一住進他內心世界的除了他自己之外,可能就只有那女孩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