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已經打定主意要怎么做,根本不在乎他們的威脅與哄騙,反正我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最后警察發現在我這也問不出什么了,讓我電話保持暢通,他們會隨時聯系我的,離開派出所,天色已經是暗了下來,我除了擔心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在人行道上走了一會兒,抽完兩根煙,內心的苦悶又增加了一些,如果我和墨少杰都被抓了,那誰來賺錢供我父親每周做透析的開銷呢?這是一筆無止盡的花銷,綿延看不到勁頭。
肩上的重擔壓的人喘不過氣,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仿佛它就不曾遠離過我,霓虹燈下的輝煌夜色,映襯的也只不過是旅人無處安放的未來!
回到酒吧,景瑤還在這里沒有離開,老洲看到我回來高興的笑著對景瑤說道:“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默默是好孩子,肯定不會有事的。”
景瑤來到我面前拉著我的手問道:“默默怎么了?有什么事一定要讓你去派出所說?”
“關于一場車禍,他們懷疑是墨少杰做的,讓我配合調查而已……”說完之后,我拿起桌面的一瓶啤酒仰脖喝下去,然后故作輕松的對景瑤說道:“沒事的,和我沒什么關系,最多就是配合調查而已,他們只是懷疑墨少杰,并不能確定,有人誣告。”
聽我這么說,景瑤臉上出現了舒緩的表情,對我說道:“默默我把公司注冊下來了,‘瑾年’的商標、logo都已經確定,接下來可能要忙的事情更多了。”
我輕撫景瑤的長發安慰她說道:“沒關系,我幫你做一些我能做的事,努力做好吧。”
景瑤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對我說道:“明天我有兩個在法國留學朋友回國,和我一起做‘瑾年’這個品牌,等他們回來,我介紹給你認識。”
次日,景瑤說的這兩個人就到了,男的叫陳鋒,女的叫黎蕊,是一對情侶,不過當天我們并沒有見面,景瑤打電話叫我晚上一起吃飯,見面簡單的聊一聊,本來是應該過去的,但是消失長達兩天的陸宇豪突然出現了,在裝修現場,陸宇豪“噗通”一下就跪在了我的面前,哭著解釋什么。
我扶起來陸宇豪,心里五味雜陳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那么多人看著呢,我把陸宇豪帶出了裝修現場,盡量安慰著他說道:“宇豪我知道你重情重義,這件事你沒多大關系,你也不用心里過意不去,反正都這樣了,順其自然吧。”
陸宇豪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默默你原諒我姐,她只是太擔心我了,她不讓我和二哥一起玩,總覺得二哥會把我帶壞,這些我都知道。只是我沒想到,我姐竟然自私到這種地步,她讓人囚禁了我兩天,剛剛我們大吵了一架,默默你帶我走吧,我跟你混幾天,我不想回那個家,也不想看到她。”
我能說什么呢?心里的感慨挺多的,拍拍陸宇豪的肩膀說道:“幫我個忙,把那天打架的事情經過和陸雨馨說清楚,然后約她見個面,我想和陸雨馨單獨聊聊,可以么?”
陸宇豪沒有任何猶豫,對我說道:“我現在就回去找她說清楚,今晚一定讓她抽出時間來和你見個面,一定!默默你想在哪見面,我提前安排好。”
“隨便吧!只要是個能見面說話的地方就行。”
陸宇豪走后一個小時就把電話打了過來,告訴我晚上見面地點安排在他們家,還特意問我,他能不能在現場?需不需要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