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一貫的謹慎,方平還是用神識仔細掃過玉佩,沒發現任何問題。
略一沉吟,又用神識掃過了孫允兒。
晉升筑基中期后,方平的神識已經能外放超過兩百丈,甚至遠在尋常筑基后期修士之上。
別說用神識暗中探查一位練氣修士了,就算探查同為筑基中期的道友,對方都未必能覺察到方平的動作。
神識掃到孫允兒時,最初并未發現任何異常。
但就在方平暗笑自己過于謹慎,正要收回神識時,足夠強橫的神識,似乎隱約突破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下一刻,看穿遮掩的方平心中一驚。
但僅僅只是瞬息之后,他便若無其事的點點頭,臉色緩和下來。
將玉佩還給孫允兒,問道:“沈道友遇到什么麻煩了,細細說來。”
孫允兒點點頭:“先前,我不是請沈前輩幫忙尋找兄長的下落么?今日清晨,沈前輩還真查到了線索,帶著晚輩一路追查到拂云山坊市西面數百里外的一處山谷。”
“沈前輩在那里找到一個劫修的藏身處,里面有一位初入筑基的劫修,憑借一處陣法固守。沈前輩道法高妙,但一時半會破不了陣法,這才讓我回來找方前輩您幫忙。”
一個初入筑基的修士,一處陣法,就把沈懷乾給難住了?
聽完孫允兒的話,方平忍不住笑道:“沈丹師擅長丹術,在斗法上難免遜色一二,一時半會間打不破陣法,實屬正常。
他似乎對孫允兒的話毫不起疑,道:“此事我已知曉,且稍等片刻。”
當即取出兩張傳訊符,準備發給嚴丹師和羅大同兩人。
他的職責是坐鎮拂云山坊市,雖說并非絕對不能離開,但外出之前,最好還是跟同門打個招呼,以防萬一。
孫允兒似是沒料到方平會這么謹慎,眼底頓時閃過幾分焦急。
她眼珠一轉,忽然道:“方前輩是要留傳訊符么?可沈前輩先前特地叮囑晚輩,連一個初入筑基的劫修都拿不下,此事未免有些丟臉,讓方前輩替他保密,不可聲張出去。”
擔心丟臉么?
這個理由找的還真是絕妙。
方平心中冷笑,表面上卻說:“放心,傳訊符內,只說本人和沈道友外出辦事,不會提及具體事務。”
話說到這個份上,孫允兒也沒什么好辦法了。
好在,只要不是直說,她便有足夠的回旋余地,可以故技重施。哪怕只能再拖延一日時間,應該也足夠了。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