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孟翰宇剛將檀木匣遞到溫父手上的時候,一直安靜坐在父母身邊的溫良突然站了起來。
她今天穿著一襲淡粉色的改良旗袍,襯得肌膚如雪,烏黑的長發挽成一個簡單的發髻,只在耳畔垂下兩縷柔順的發絲。
“翰宇。。。”
溫良快步走到孟翰宇身邊,聲音里帶著掩不住的欣喜和心疼,她伸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頰。
“你怎么瘦了這么多?是不是這幾天都沒好好吃飯?”
孟翰宇的眼神瞬間柔軟下來,他握住溫良的手,拇指在她手背上輕輕摩挲。
“沒事,就是工作有點忙,你。。。還好嗎?這幾天沒有為難你吧!”
他的目光落在溫良左臉還未完全消退的紅痕上,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溫良搖搖頭,眼眶微紅。
“我沒事,就是擔心你。。。”
“良良!”
溫母突然出聲,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客人剛到,你這樣像什么樣子?”
溫良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但她的手仍緊緊握著孟翰宇的,孟翰宇感受到她的顫抖,不動聲色地向前半步,將她半掩在身后。
“良良,你先過來坐著,父親不會委屈你的,從小到大,我哪有一點委屈過你!”溫父終于開口,整個場面緩和了些。
溫父是典型的知識分子,對于孩子的疼愛超過一般家庭,溫良從小到大都是公主一樣的生活,要不是因為溫父的溺愛,能同意讓她開酒吧嗎!
孟翰宇這才松開溫良的手,讓她坐到母親身旁!
孟翰宇不卑不亢地微微頷首,溫父則幾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同時溫母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翡翠鐲子在腕間輕輕晃動。她的目光在孟翰宇的衣著上掃過,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質地精良的白襯衫。
溫母又咳嗽了一聲。
“都別站著了,坐下說話吧。”
白浩適時地插話。
“是啊,大家坐著聊吧!”
溫父將匣子打開的瞬間,瞳孔猛地收縮,那只冰裂紋茶盞在燈光下泛著“雨過天青云破處”的色澤,底部“奉華”款識清晰可見。
“去年蘇富比那只?”溫父聲音變了調,“是你拍走的?”
白浩不置可否地推過茶盞。
“聽朋友說,您最近在寫宋代茶文化?”他轉向溫母,“夫人戴的是老坑玻璃種吧?我在緬甸礦上見過更好的,改天讓人送幾塊來給您挑。”
“謝謝!年輕人你很不錯!”
“你和小孟的關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