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藥費!”
他甩了甩沾血的手套,指著墻角那堆鈔票。
刀疤男突然暴起發難,他抄起電熱水壺砸向最近的暴徒,沸騰的熱水在空中劃出白霧。
西裝暴徒卻像預判了他的動作,一個側身讓過水壺,同時右腿如鋼鞭般橫掃而出。
脛骨撞擊肋骨的悶響讓人牙酸,刀疤男撞翻電視柜,老式顯像管電視機屏幕炸開蛛網般的裂痕。
“繼續。”
金絲眼鏡男看了眼腕表。
“還有四十三分鐘,至少要打一小時。”
接下來的場面像被按了快進的暴力電影,四個混混被當成沙袋在房間里拋擲,西裝暴徒們的動作帶著特種部隊特有的效率,每記勾拳都精準命中肝臟位置,每次膝撞都沖著軟組織去。
當光頭第三次試圖爬向門口時,有人踩住了他的腳踝。
“怎么了?急著走啊?”
暴徒蹲下來,慢條斯理地掰開他手指,光頭驚恐地發現對方正在給他的小拇指做拉伸運動,關節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吧"聲。
“啊啊啊!錢在冰箱!冷凍層里!”
當西裝暴徒們終于停手時,出租屋像被龍卷風掃過,翻倒的家具間,四個混混以各種詭異姿勢蜷縮著。
最慘的是年輕人,他的牛仔褲襠部一片暗濕,卻還死死護著變形的手指。
金絲眼鏡男從冰箱取出濕漉漉的鈔票,突然發現老太太正盯著他看。
那眼神讓他頓了頓,隨即抽出一沓扔在她腳邊。
“夠你買張回鄉車票,滾吧!”
他們離開時,城中村依然寂靜,只有邁巴赫車窗映出眼鏡男擦拭金絲眼鏡的動作,以及他對著藍牙耳機說的最后一句話。
“姐,已經全部搞定!”
“放心吧,絕對處理的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