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秀芬拍了下大腿,“巧了不是!我遠房表姐,就我跟你提過的,老家在佳木斯那個!她兒子,叫大偉的,不是在魔都那個什么。。。搞It嘛!賺得還行,買了房,這不就想把老娘接來享福嘛!我表姐前幾天還給我打電話念叨,說在老家待著沒意思,想來魔都,又怕給兒子添麻煩,閑不住,想找點事做,她那人,你們是不知道,干凈利索,心腸熱乎,帶小孩那叫一個有經驗!她兒子大偉就是她一手帶大的,壯實著呢!”
高軼可一邊吃飯,一邊努力在記憶里搜索。
“表姐?佳木斯。。。我怎么沒什么印象?”
“哎呀!”
高秀芬一拍腦門,“你小時候,大概五六歲吧,那年冬天特別冷,他們回東北過年,你非要去村后頭滑冰,結果冰面裂了,你掉冰窟窿里了!當時你爸和我魂都嚇飛了!是她剛好在冰上鑿洞撈魚,聽見動靜,二話不說就跳下去了!那水多涼??!硬是把你給撈上來了!你忘了?后來你發高燒,她還守了你半宿,給你捂汗,熬姜湯!”
高軼可努力回想著,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但是時間太久了,畫面都已經模糊了。
白浩立刻說,“媽,麻煩您盡快聯系小姨,問問她的意思,只要她愿意來,待遇絕對沒問題!咱們家房子很多的,我們直接包吃包住,單獨的房間,休息時間也保證,主要就是白天幫媽一起照看兩個孩子,做點家務就行!”
高秀芬樂得合不攏嘴,“行!我明天就給她打電話!她肯定樂意!你是不知道,她可喜歡小孩了!”
白浩和高軼可也算是同意了,白浩剛把一塊浸滿酸菜湯汁的凍豆腐送進嘴里,
“篤篤篤!”
急促而不太友善的敲門聲突然響起,打破了這份和諧。
白浩和高軼可對視一眼,都有些意外,這個時間點,很少有訪客,白浩起身準備去開門。
門一開,外面站著三對衣著光鮮的男女,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悅和審視,正是白天那幾個和小小白起沖突的男孩的父母。他們身后,還縮著那三個保姆,眼神躲閃,尤其是穿紅衣服的李阿姨,眼神飄忽不定。
“請問是白先生家嗎?”
為首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穿著挺括西裝的男人率先開口,語氣帶著居高臨下的疏離。他旁邊身材微胖、珠光寶氣的女士立刻接話,聲音尖利,“我們是壯壯的家長!今天下午在公園,你家孩子把我兒子打成那樣,你們做家長的,總得給個說法吧?”
她邊說邊把旁邊一個胖墩墩、正啃著棒棒糖的男孩往前一推——壯壯胳膊上干干凈凈,連個紅印都沒有。
白浩和高軼可聽得一頭霧水,心卻瞬間提了起來,打架?小小白?
“小小白打架了?”高軼可立刻緊張地站起來,走到門口,聲音里帶著擔憂,“他受傷了嗎?嚴重嗎?”她下意識地往樓上兒童房方向看。
“哼!”另一個燙著卷發、拎著名牌包的女人冷笑一聲,“受傷?他打人的兇著呢!看看我們家明明!”
她把一個瘦小的男孩拉過來,男孩手臂上有個幾乎看不見的小紅點,“這要是留疤怎么辦?還有心理創傷呢!你們家孩子必須道歉!賠償!”
白浩眉頭緊鎖,他雖然心疼兒子,但更了解小小白不是無故惹事的孩子。
“具體怎么回事?誰先動的手?有證據嗎?”
“證據?我家阿姨親眼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