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的肚子咕嚕叫了一聲,目光轉向窗外,樓下的早點攤已經支起了蒸籠,白色的水汽混著晨間的微涼空氣,在陽光里升騰。
“露露,我去買早餐,你要吃什么?”白婉輕聲問。
回應她的只有高佳露的夢囈。
“……再加一盤牛肉……蘸辣醬……”
白婉低笑搖頭,隨手抓起一件薄外套,蹬上運動鞋就下了樓。
早市嘈雜熱鬧,賣豆漿的大叔吆喝著“新鮮現磨”,煎餅攤的大嬸揮舞著鏟子,油鍋里滋滋作響的油條散發著誘人的香氣。白婉剛走到一家包子鋪前,突然一頓。
是她。
那女人換了一身比昨晚要沉穩些的打扮,一身黑色修身的衣服,頭發松散地扎了個低馬尾,妝容依舊精致但不濃艷。她站在包子鋪前,一邊接過老板遞來的袋子,一邊對著手機說道。
“爸,你放心吧,我都回來了,小臨一定會聽我的。”
“嗯,畢業就會回去繼承家業,您別操心了。”
“他還沒有醒,咋天去酒吧了。。。。。。”
白婉的心猛地一跳,手里的手機差點掉在地上。
小臨?是指季臨嗎?那她……是他的誰?姐姐?
她屏住呼吸,裝作在挑選包子,眼角的余光卻忍不住往那邊瞟。
女人似乎察覺到了視線,側頭看了白婉一眼,眼神淡漠卻銳利,像是一把刀輕輕刮過皮膚。
白婉連忙低頭,裝作若無其事地挑選豆沙包,心臟卻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
她到底是誰?回去繼承家業?
思緒翻涌間,女人已經拎著早餐轉身離開。她的步伐很快。
白婉望著她的背影,松了一口氣,同時在心里說道。
白婉啊,白婉,你跟季臨有什么關系啊?你那么緊張干嘛?
你們就是同學見過幾面而已,你可是個女孩子啊!!
“老板要這個,和這個。。。。”
遠處,陽光穿過行道樹的枝葉,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