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兩姐妹欣賞著川西的美景!
直到傍晚時分,她們落腳在小金縣一家藏式客棧。
木質走廊被夕陽曬得泛出蜂蜜般的色澤,經幡在院子里獵獵作響。白婉剛撥通導游的電話,就聽到樓下傳來沉穩的腳步聲。
"是魔都來的客人嗎?"聲音低沉得像被砂石打磨過。
她們回頭,看見一個身形精瘦的男人站在樓梯轉角處。
他皮膚黝黑得像是被高原的烈日反復烘焙過,顴骨處泛著健康的紅暈,左眉弓上有道細細的疤,平添幾分粗獷。身上套著半舊的深藍色沖鋒衣,肘部磨得有些發白,褲腳扎進沾滿泥點的登山靴里。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背著的巨大登山包,側面掛著冰鎬和繩索,隨著他的動作輕微碰撞,發出金屬特有的冷響。
"我是扎西。"
他咧開嘴笑了,牙齒在暗沉的膚色襯托下白得晃眼,"明天帶你們上大峰。"
他抬手指向窗外,那里,四姑娘山的剪影正被最后一縷霞光染成玫瑰金色。
兩萬塊向導費花得不冤枉,這是高佳露見到扎西的第一反應。
一看扎西的樣子就是專業登山的,三人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扎西就開始給他們檢查裝備。
“冰爪綁帶太松。”他捏了捏高佳露的登山靴,“明天踩到冰裂縫,整只腳會陷進去。”
白婉的羽絨服被他抖開又折上。
“這個充絨量不夠,到c2營地會凍僵。”
他從自己鼓囊囊的駝包里扯出兩件暗紅色的加厚羽絨服,“穿我的。”
高佳露抓起一件聞了聞,有酥油和牦牛毛的腥味,但出奇地暖和。
扎西瞥見她皺眉,咧嘴一笑。
“嫌棄?雪山上保命的東西,味道不重要。”
他又翻出兩副墨鏡,鏡片是深茶色的,邊緣有細微的磨損。
“冰川反射的陽光會灼傷眼睛,普通墨鏡擋不住。”
白婉把裝備一一記下,筆記本寫滿調整事項。
扎西看著她認真的樣子,忽地拍了拍她的肩。
“別緊張,我的隊伍從沒人掉隊,百分百登頂。”
他說這話時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確信,仿佛雪山是他家后院。
檢查完裝備,扎西突然從兜里掏出兩張皺巴巴的彩紙。
“晚上村里有鍋莊晚會,你們來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