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了一眼吳二那略帶愧疚的臉,吳長生“大方”的擺了擺手說道。
“你自己看著來就行了,雖然你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咳,很差的一個,但是態度還算端正,繼續保持下去。”
見自己似乎終于得到了吳長生一絲極其“吝嗇”的認可,吳二心中微暖,他鄭重地彎腰,向吳長生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走向了不遠處的花轎。
沉默了半晌,吳二最終還是掀開了花轎的簾子。
然而,當看清轎內情形時,這個方才直面生死都未色變的少年,瞳孔驟然收縮,渾身血液幾乎瞬間凍結——
只見滿思面龐泛著不祥的青紫,唇角溢出一縷暗紅的血跡,雙目緊閉,氣息奄奄,分明是身中劇毒之兆!
“果然還是服下了。別愣著,再發呆你的意中人可真要香消玉殞了。”
吳長生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依舊帶著那份事不關己的慵懶。
“滿思還沒死!?你不是說給的是一枚致死丹藥嗎?”得知沒死的吳二整個人頓時激動了起來。
“我什么時候說過她死了?”吳長生挑眉,“給的確實是毒藥沒錯,不過這毒藥是慢性毒藥的。我這兒還有解藥呢,價格公道,只僅需三百萬。”
吳二有些焦急道:“你知道我的情況,我根本拿不出這么多的錢。”
吳長生點了點頭,“你是沒有這么多錢,但你的滿思姐姐有啊,那富商不是給了她三百萬嗎?正好了,后面你讓她記得還我錢,圣人的賬可不能隨便賴。”
說著,他便將一枚小巧的玉瓶拋向吳二。
“你貴為圣人,還缺這些錢財俗物?”吳二接過玉瓶,忍不住疑惑。
“當然不缺,這不是怕你們后面有了錢,偷偷私奔去過著沒羞沒燥的好日子了,那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吳長生樂呵呵道。
吳二:“”
次日清晨。
看著一臉郁悶的吳二,吳長生也郁悶起來了,“你小子要擱這杵到什么時候?到底走不走了?”
吳二仿佛沒聽見他的催促,只是失神地望著胭脂樓的方向
沉默了良久道:“師尊,你說滿思姐姐她為什么與其待在那種地方被其他男的蹂躪,也不愿意跟我走,你說我和她之間還有戲嗎?”
“你昨天表白了?”吳長生挑眉道。
“表白了,她沒答應我。”說完,吳二低下頭,朝著腳邊一顆石頭踢去,還沒踢動,腳疼的厲害,以至于更加的郁悶。
聞言,吳長生也是長嘆一口氣,緩緩道:“對于一個正常人來說,表白是勝利的凱旋歌,而不是沖鋒的進攻曲。”
而你,我的朋友,對你來說表白就是馬戲團開場的鑼鼓聲,鑼一敲,大伙就被你的表演逗笑了。
吳二被這番比喻說得面紅耳赤,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好了好了,小子,你們從根本上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所以你們注定要分開。”
“是因為我要去修煉嗎?”吳二撓頭問道。
“并不是,你的天賦已經夠爛的了,她天賦也沒你的那么差,教一個是教,教兩個也是教,你倆都這么犟,我咋只看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