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圣?”吳長生終于開口,聲音冷得像冰,“趙德柱?”
胖女人一愣,隨即叉腰怒道:“放肆!我父親的名諱也是你能直呼的?!”
吳長生也懶得和身前這頭蠢豬掰扯半天,浪費時間。
吳長生不再看她,直接翻手取出一枚造型古樸的黑玉令牌,神念微動,已接通了與趙天圣的傳訊。
令牌上光芒一閃,一個略帶恭敬的中年男子聲音立刻傳出:“嗯?是是長生殿下?
不知殿下突然傳訊,有何吩咐?”趙德柱的聲音帶著一絲意外和謹慎。
他不清楚身處圣帝宮最深處的帝孫怎么會聯系上他這么一個小小的天圣。
而那胖女人聽到她父親的聲音從令牌中傳出,而且語氣竟是如此恭敬,還有對眼前這人的稱呼。
她這臉上的得意和倨傲瞬間僵住,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細眼睜大,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
她頓時想起了幾年前的那場全界矚目的典禮,那場圍繞著某一個人的盛大典禮。
怪不得說眼前之人如此的眼熱,原先還以為是很有眼緣,原來是早就見過,甚至背地里曾經意淫過。
吳長生看都未看她一眼,對著令牌平靜道:“趙天圣,你有個女兒,在此處擔任轄關掌事?”
令牌那頭的聲音明顯一緊:“是是有一個不成器的小女在那邊當差。
殿下,可是她沖撞了您?”
“沖撞?”吳長生語氣平淡,卻十分冷漠的說道:
“我過來視察一番,結果就看到這頭卡比獸擱這呼呼大睡,玩忽職守,不僅如此,在我提醒她不能如此之時,她竟公然污蔑我占她便宜,來你說說,這件事我該怎么處理。”
“什……什么?!!”令牌那頭傳來一聲驚駭到極致的尖叫。
話音未落,吳長生面前的虛空一陣劇烈波動,一個穿著象征著天圣身份的衣袍,發髻都有些散亂的中年男子連滾帶爬地撕裂空間而出。
他甚至顧不上整理儀容,一眼看到面無人色的女兒,又看到面色冷然的吳長生,頓時嚇到不輕。
“爹”胖女人剛吐出一個字。
“閉嘴!你這孽障!!”趙德柱目眥欲裂,爆喝一聲。
他猛地沖上前,根本不是呵斥,而是用盡全身力氣,一腳狠狠踹在女兒肥胖的腿肚上。
“噗通!”那胖女人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嚎,重重跪倒在地,地面都仿佛震了震。
“對不住了長生殿下,是我教女無方,今天我就讓她從這里滾蛋回家,還請殿下大人有大量,放她一馬。”說完,趙德柱朝著吳長生深深跪下。
見狀,吳長生的眉頭皺的更緊厲害了。
為什么?
按理來說,身為天圣不至于如此卑躬屈膝,此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倒也不至于讓一位天圣如此放下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