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武道,是每一滴汗都要自己流的。"
觀眾席突然響起雷鳴般的掌聲,那掌聲震得場館都在微微顫抖。
柳如煙哭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張鐵柱用力拍著旁邊人的肩膀,連剛才起哄的黃發青年都紅著臉鼓掌。
東方烈望著那片沸騰的人群,喉結動了動,最終別過臉去。
他扯了扯破掉的衣領,聲音發悶:"這局。。。我認。
但。。。"
他抬頭時,眼底還燃著不甘的火:"下次,我會讓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武道。"
擂臺周圍的白熾燈逐漸暗下,場館工作人員開始收拾散落的塑料凳,可觀眾席的議論聲仍像煮沸的水般咕嘟作響,那聲音在逐漸安靜的場館內顯得格外清晰。
東方烈被兩個學弟架著胳膊,校服后背沾著木屑和碎塑料,他盯著林塵的眼睛里燒著兩團火,喉結滾動幾次,終于咬著牙擠出話:"這次算你贏了,但別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
此時,林塵的思緒從勝利的喜悅中抽離出來,他開始回想之前的種種可疑跡象。
林塵站在擂臺邊緣,掌心還殘留著與烈焰掌碰撞后的灼熱,那熱度還在隱隱作痛。
他望著東方烈泛紅的眼尾,忽然想起三天前在菜市場聽到的閑言——有人看見高校武道社的大巴車深夜開進郊區廢棄工廠,車身上的泥漬都沒擦;又想起上周給柳如煙治腿時,系統提示人氣值異常波動,當時他沒在意,現在想來,那波動的頻率竟和東方烈剛才用的"烈焰掌"能量軌跡有幾分重疊。
"看來,高校背后還有更大的陰謀。。。。。。"林塵低聲喃喃,目光不經意掃過場館角落。
那里站著個穿黑風衣的男人,帽檐壓得很低,正對著手機低語,見他望來,男人指尖頓了頓,轉身消失在安全通道的陰影里,那陰影仿佛是一個神秘的黑洞。
"教練!"柳如煙像只小麻雀撲過來,手里攥著從觀眾席撿的加油牌,"剛才張鐵柱把那個說你歪門邪道的黃頭發哥哥說哭了!
他現在正幫我們搬礦泉水呢!"
張鐵柱撓著后腦勺擠過來,脖子上掛著不知誰塞的花環:"那小子說他表弟被混混堵了,我教他用貼山靠反制。。。。。。教練,你看我是不是能當小教練了?"
林塵被學生們圍在中間往場外走,晚風掀起他汗濕的衣領,那風帶著一絲涼意,卻吹不散他心頭的陰云。
經過場館側門時,他瞥見垃圾桶里躺著半張傳單,邊角印著"黑淵計劃·高校特供"的字樣——和上個月在巷子里被黑衣人襲擊時,對方身上掉的紙片紋路一模一樣。
等他帶著學生們回到振武館時,暮色已經漫過了青石板路,那青石板路在暮色中顯得格外幽靜。
遠遠的,武館門口的路燈下攢著一堆人:有拎著保溫桶的中年婦女,有背著書包的初中生,還有扛攝像機的記者舉著話筒往人堆里鉆。
柳如煙踮腳看了眼,拽拽林塵袖子:"教練,王阿姨的兒子也來了!
他之前說我們武館太小,不肯來。。。。。。"
林塵腳步微頓,褲兜里的手機震動起來。
蘇璃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帶著少見的冷硬:"林塵,你最好現在回來。"她停了停,背景音里傳來骨玉碎裂的脆響,"有些東西,該讓你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