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蹤到高校武道社的資金流水。"蘇璃指尖撫過骨玉裂紋,聲音像碎冰撞在瓷盞里,"他們最近三個月收到三筆匿名匯款,來源都指向黑淵的境外賬戶。
東方烈那批人用的特制護具,材質和襲擊你的黑衣人穿的防彈衣。。。。。。"她抬眼,目光像淬了毒的針,"成分相同。"那聲音,清脆而冰冷,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林塵的指節捏得發白。
上個月那個雨夜,他為救被圍堵的初中生,被五個持械黑衣人逼到死胡同。
要不是他當時剛突破淬體七重,怕早被砍成了血泥。
現在想來,那些人根本不是普通混混——他們出拳的路數,竟暗合古武的"鎖喉手"。
"那老小子藏得深。"林塵扯松道服領口,喉嚨里滾出低笑,"我就說東方烈那毛頭小子,憑什么能把高校武道社搞成市賽釘子戶?
原來背后有人遞刀子。"
蘇璃將骨玉碎片收進袖中:"我查過王德山的背景。
那老頭當年是軍區特種部隊的總教練,最恨歪門邪道。
或許。。。。。。"
"我這就去會會他。"林塵抄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道服下的肌肉繃成鐵鑄的線條,"黑淵敢染指我的學生,就得做好被我拆了老巢的準備。"
此前,在高校武道社之前的比賽中,東方烈總是對勝利表現出過度的渴望。
在一次與其他社團的競爭中,他就曾指使社員在比賽中耍了一些小動作,雖然沒有被發現,但這些細節足以看出他為了勝利不擇手段的性格。
高校校長室的水晶吊燈晃得東方烈眼暈。
他攥著武道社的訓練計劃表,指節發白:"王校長,我帶著社員拿了市賽團體第一,怎么就損害學校聲譽了?"
"聲譽?"王德山把老花鏡往桌上一摔,震得茶盞跳了跳,"你讓人在決賽場給林塵的學生下絆子,攝像機拍得清清楚楚!
要不是林塵那孩子壓著沒鬧,現在網上得罵咱們高校武道社是陰溝里的老鼠!"他抓起手機,屏幕上是熱榜第一:"《高校武道社決賽使詐?
被小館教練當場截胡》——你自己看看!"
東方烈臉色漲得通紅:"那是他們運氣好!
林塵那破武館能有什么真本事?
要不是我。。。。。。"
"夠了!"王德山拍案而起,軍綠色襯衫下的肩背挺得像桿槍,"我讓你當社長,是讓你帶著學生練真功夫,不是耍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再敢搞小動作,我直接撤了你,讓林塵來帶!"
"您!"東方烈胸口劇烈起伏,轉身時撞翻了茶幾上的茶杯。
滾燙的茶水濺在他手背,他卻像沒知覺似的,摔門而出時牙縫里擠出句:"老東西,等著瞧。"
東方烈摔門而出后,林塵正好踏入校園,他看著東方烈遠去的背影,心中充滿疑惑,加快腳步走向校長室。
一路上,校園里安靜得有些異常,只有他的腳步聲在走廊里回響。
林塵到校長室時,正撞見東方烈黑著臉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