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現在!”他暴喝一聲,日輪刀反手插進地面,右拳凝聚起八極拳的崩勁。
這一拳他練了七年,從師傅用沙袋砸他到能打斷碗口粗的樹,此刻所有的力都聚在拳峰,像要把整座實驗室的怨氣都砸出去。
“砰——!”
冷鋒的身體被揍得貼在墻上,墻面裂開蛛網般的紋路。
他喉間發出瀕死的嗚咽,掌心的次元鑰匙“當啷”掉在地上,表面星圖暗淡如殘燭。
林塵踉蹌著撲過去,手指剛碰到鑰匙,后頸刺青突然傳來灼燒般的共鳴——鑰匙上的星圖竟與他的刺青重合了一瞬,像在確認什么。
“你們。。。贏不了。。?!崩滗h滑坐在地,半透明的身體開始消散,“黑淵的人。。。在每個世界都埋了種子。。。等他們找到其他鑰匙碎片。。?!?/p>
“閉嘴?!绷謮m把鑰匙塞進懷里,金屬貼著皮膚的涼意讓他清醒不少。
他彎腰扯下衣角,粗魯地給蘇璃包扎手腕上的傷口:“現在說這些太早?!?/p>
蘇璃望著他染血的領口,突然輕笑一聲:“你剛才那拳,像師傅當年教我們打千層紙。”
岳山走過來,踢了踢地上的改造人殘軀。
他的白襯衫浸透血,卻還在笑:“林教練,下次打架記得喊我先手——我這崩山拳,可比你的鐵砂掌帶勁?!?/p>
林塵沒接話。
他望著實驗室盡頭逐漸消散的次元門,聽著門外的尖叫聲越來越弱,突然覺得喉嚨發緊。
原來那些被獻祭的靈魂,在門后喊的不是怨恨,是“救救我”。
“走了?!彼麖澭称鹛K璃,“回據點。”
深夜的風卷著鐵銹味灌進車窗。
林塵坐在副駕,懷里的鑰匙隔著衣服硌得胸口發疼。
后視鏡里,岳山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索隆已經消失——蘇璃說召喚時長到了。
而蘇璃正望著窗外的燈火,琉璃珠在她掌心忽明忽暗,像在積蓄什么力量。
“這只是開始?!彼蝗徽f,聲音輕得像嘆息,“黑淵要的不是復活,是融合所有世界。。。而這把鑰匙,可能只是。。?!?/p>
“我知道?!绷謮m打斷她。
他摸了摸懷里的鑰匙,后頸刺青還在微微發燙,“但至少今天,我們守住了一扇門。”
據點的燈光在前方亮起時,林塵摸出鑰匙,轉身遞給后座閉目養神的岳山:“老岳,交給方正?!?/p>
岳山接過鑰匙的瞬間,金屬表面突然閃過一道金芒——和林塵后頸的刺青,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