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湊過去,見圖紙上畫著七個模糊的紅點,每個紅點旁都寫著"太昊玄戈"之類的古地名。
他能聞到紙張散發的陳舊氣息。
蘇璃的骨玉突然發出輕鳴,那聲音清脆悅耳,她指尖拂過圖紙,一道白光順著紋路游走,最后停在最北邊的紅點上。
"那里有反應。"她說,眼神專注。
"那是玄戈遺跡,在長白山深處。"岳山點頭,表情凝重,"我爺爺說,那里鎮著。。。不該存在于現世的東西。"
夏川灌了口酒,打了個響指,動作瀟灑,"所以咱們要分頭行動?
我和蘇小姐去研究裂縫特性,岳兄查黑淵動向,林教練。。。"
"我留在據點整理情報。"林塵接口,目光掃過圖紙上的紅點,眼神堅定,"得先確定黑淵的進度,再決定先攻哪處遺跡。"
岳山合上匣子,系好紅布帶,動作利落,"我今晚就去查他們在南方的據點。"他看向林塵,眼神關切,"你后頸的刺青,最近灼痛頻率變高了?"
林塵摸了摸后頸,能感覺到刺青處的微微發燙,"天文館那次最厲害,像被火烤。"
"九源血脈在覺醒。"岳山拍了拍他肩膀,力道沉得像塊鐵,他拍打的動作帶著鼓勵,"等你能引動武紋,召喚系統的限制會松很多——蘇小姐的骨玉應該也會有變化。"
蘇璃低頭看了眼掌心的骨玉,沒說話,但林塵注意到她指尖輕輕蜷了蜷,像是在壓抑什么情緒。
夜深時,林塵穿過武館的走廊,走廊兩側的墻壁上掛著一些陳舊的刀劍,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
他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在走廊里回蕩。
他來到演武廳,月光從雕花窗欞漏進來,在青磚地上鋪成銀霜。
他脫了外衣,露出精壯的脊背,后頸的"武"字刺青在汗光里泛著暗紅,像團將熄未熄的火。
"崩!"他大喝一聲,聲音洪亮,右拳擦著空氣轟出,帶起的風掀翻了桌上的圖紙,紙張在空中飛舞,發出沙沙的聲音。
內力在經脈里游走,這次沒有之前的滯澀,反而有種暖流漫過的順暢——岳山說的"血脈覺醒",似乎真的開始了。
"無論前方有多少困難。"他收拳,汗水順著下巴滴在青石板上,發出輕微的滴答聲,"我都要保護好這個世界。"
話音剛落,通訊器突然在桌上炸響,刺耳的電流聲里混著夏川的喊:"林塵!
岳山那邊來消息了——黑淵在玄戈遺跡附近有大動作!"
林塵抓起通訊器,后頸的刺青再次發燙,比任何時候都要灼烈。
他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蓋過了電流雜音,像擂響的戰鼓。
(結尾:通訊器里的聲音還在斷斷續續,林塵已經抓起外衣往門外跑。
月光下,武館的"止戈"木匾突然發出輕響,"止"字的橫筆上,一道極細的裂紋正緩緩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