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把外套遞給柳如煙時,注意到小姑娘的指尖還在微微發抖。
他伸手揉了揉她發頂,像三天前晨霧里那樣:“怕么?”
“不、不怕!”柳如煙吸了吸鼻子,眼睛亮得能映出擂臺上方的聚光燈,那光芒如同希望的燈塔,“教練會贏的!”
張鐵柱擠到前面,把護腕塞給林塵:“教練,我剛用查克拉把這護腕加固了!鳴人說。。。說同伴的心意能當鎧甲!”
林塵低頭看那護腕,粗布上還留著張鐵柱手指的溫度,那溫度如同溫暖的火焰。
他套上時,左臂的“武”字刺青突然灼燒般發燙,像有團火順著血管往心臟竄。
系統提示音在腦海里響起:“檢測到宿主戰意值突破臨界點,是否消耗1000人氣值激活《死神》朽木白哉戰斗模板?當前剩余人氣值:3200?!?/p>
他勾了勾嘴角,沒理系統。
踩著擂臺的臺階往上走時,能聽見看臺上的議論聲像炸開的蜂窩,那聲音嘈雜而混亂:“那是省亞軍啊,東方烈去年拿過大學生武道賽的金腰帶!”“林塵能扛過三招么?”
東方烈站在擂臺中央,腳尖點地劃出半圈,擺出標準的泰拳起手式。
他的小腿肌肉鼓成硬邦邦的石塊,膝蓋微微彎曲,整個人像張拉滿的弓:“怕的話現在認輸還來得及,我可以留你武館半扇門?!?/p>
林塵站定,與他相距三步。
晨霧里揮拳八百次的畫面突然涌進腦?!赣H倒在血泊里的臉,武館墻上“以武立命”的木匾,柳如煙第一次打偏拳時泛紅的眼眶,張鐵柱把拳靶裝歪時撓頭的憨樣。
他吸了口氣,胸腔里的火“轟”地燒起來。
“東方社長。”他盯著對方眉骨間跳動的青筋,“你說武道該整合資源,統一培訓?!彼盖昧饲米约盒目?,“可你知道武館的磚為什么是青的么?是學員的汗浸透了,血滲透了,信念滲透了?!彼穆曇敉蝗怀料聛?,像擂臺下壓了十年的老鐘,那聲音低沉而厚重,“你要拆我的館,得先踩過我的骨頭。”
東方烈的瞳孔猛地收縮。
他最恨這種自以為是的堅持——就像那些守著破屋子不肯搬遷的老東西,就像林塵這種抱著過時理念不放的傻子。
他右腿肌肉驟緊,后腳猛地蹬地,整個人如離弦之箭沖了出去。
“那就讓我看看,你的骨頭夠不夠硬!”
擂臺木板被他的腳步震得嗡嗡作響,那聲音如同悶雷般沉悶。
觀眾席傳來抽氣聲——這記墊步前踢的速度,比剛才陳凱的摔法快了整整一倍!
林塵盯著對方抬起的右腿,刺青處的灼熱感順著手臂竄上指尖。
他微微側身,腳尖在地面碾出淺痕——這是父親教他的“聽風步”,能順著對手的力道卸力。
但這一次,他不想卸。
東方烈的右腿帶起破風之聲,腳尖裹著狠勁直取林塵面門。
聚光燈下,那道腿影快得幾乎凝成實質,像把淬了毒的刀,劈向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武館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