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的星光被血銹味浸得發暗時,楚云飛的玄鐵重劍終于動了。
他這一劍沒有招式,像餓狼撲食般直刺林塵后心——少年的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劍脊上還凝著方才硬接岳山氣勁時迸濺的血珠。
這不是什么精妙劍招,而是被十七年仇恨磨成的淬毒匕首,專挑人心最松懈的剎那扎進去。
"小心!"蘇璃的驚喝混著骨玉碎裂聲炸響,那炸響聲如同晴天霹靂。
但林塵更快。
他早就在余光里鎖住了楚云飛發抖的指尖——那是習武之人起勢前最細微的破綻。
左腿猛地旋地,整個人如陀螺般橫轉,右拳裹著剛猛無儔的武道真氣轟向劍身。"砰"的悶響里,玄鐵重劍應聲彈開,楚云飛虎口崩裂,掌心的血珠濺在劍刃上,又順著寒鐵紋路蜿蜒而下,那血珠流動的聲音如同細微的溪流。
"你的執念只會害了所有人!"林塵的瞳孔因暴怒縮成針尖,左臂"武"字紋身泛著燙金光芒,映得他額角的血痕都成了淬過火的鋼。
方才用始祖巨人能力膨脹的肌肉雖已消退,可多年打磨的拳勁仍如鐵錐般刺進空氣,在兩人之間撕開一道無形氣墻。
楚云飛被震得連退七步,后背重重撞在洞壁上,那撞擊聲如同沉悶的鼓聲。
他抹了把嘴角的血,突然笑了,笑聲里浸著冰碴子:"林塵,你懂什么?"他踉蹌著撿起重劍,劍尖深深扎進石地,那扎入的聲音如同釘子釘入木板。"我楚家守著這破陣二十年,看著族人一個個死在黑淵刀下,你以為九陽之源是什么救世主?
它是楚家的血債!"
話音未落,他突然暴喝一聲,重劍斜指林塵咽喉。
這一劍比方才更狠,劍身上騰起赤金色氣勁——竟是楚家不傳之秘"烈陽九式"的第七重!
林塵不退反進。
他左手掐了個《鬼滅之刃》的日之呼吸印訣,系統提示音在耳邊炸響(人氣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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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掌心騰起灼日般的熱浪,那熱浪帶著一種熾熱的氣息。
拳與劍相撞的剎那,山洞里響起金鐵交鳴的清越之音,碎石如雨般從洞頂簌簌墜落,那墜落聲如同密集的雨點。
"夠了!"蘇璃的骨玉突然發出刺目紅光,朱雀虛影在她身后展開雙翅,將兩人的氣勁強行隔開。
她右眼的胎記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再打下去,陣法核心承受不住!"
林塵收拳后退半步,目光卻像燒紅的鐵釬般釘在楚云飛臉上:"你要報仇,我陪你。
但現在動九陽之源,死的不只是你我,還有這方圓十里的百姓!"
楚云飛的劍尖在地上劃出深痕,那劃痕的聲音如同尖銳的切割聲。
他望著洞中央那道仍在散發金光的人影,喉結滾動兩下,突然反手用劍鞘砸向自己胸口。"噗"的一聲,他咳出半口黑血——竟是方才硬接岳山"烈陽勁"時留下的內傷被激了出來。
"好個林塵。。。"他抹了把嘴,眼神卻比之前更亮,像是被澆了油的鬼火,"你說我執念?
那你呢?"他突然扯住衣襟,露出心口猙獰的傷疤,那傷疤觸目驚心,仿佛在訴說著過去的傷痛。"你爹被黑幫打死那天,你跪在血泊里發誓要以拳證道,和我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