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又是引狼入室的把戲?"
"岳山。"柳清風輕輕咳嗽一聲,白須在風里顫了顫,"若真有狼,現在趕它走也不遲。"
蘇璃沒接話,從袖中抽出一張黃符。
符咒邊緣用朱砂畫著云雷紋,她咬破指尖點在符心,鮮血順著紋路蜿蜒成朱雀形狀。
林塵看著那抹紅,突然想起自己腕上的"武"字刺青——此刻血紋正沿著刺青邊緣游走,像要把那兩個字從皮膚里剜出來。
符咒貼在碎鏡上的瞬間,空氣里騰起青煙。
青銅殘片突然發出蜂鳴,黑霧被抽離成細線鉆進符紙,黃符表面浮起水紋般的光影。
蘇璃的額頭滲出細汗,右眼的朱雀胎記亮得灼人:"穩住。。。影像要出來了。"
林塵的心跳聲突然蓋過了蜂鳴。
他盯著符紙,喉嚨發緊——那些晃動的光影里,有個穿古袍的身影!
寬袖垂落,腰間掛著塊半透明的石板,石板上的紋路。。。和他皮膚下的血紋一模一樣!
"那是。。。"他下意識往前半步,血紋突然在肘彎炸開劇痛。
符紙上的影像開始清晰,古袍人正站在一面青銅鏡前,鏡面映出的卻不是他的臉,而是。。。林塵十歲那年的巷角。
"爸!"他脫口而出,聲音里帶著十歲孩子的哭腔。
記憶里父親被鐵棍砸斷腿的畫面突然涌上來,眼前的符紙卻在這時劇烈震顫。
古袍人的手抬了起來,指尖似乎要戳穿鏡面——
"轟!"
無形的氣浪像巨錘砸來。
林塵被掀得撞在墻上,后腦勺磕出悶響;岳山的玄鐵刀飛了出去,插在三步外的柱子上嗡嗡作響;善逸直接蜷成球滾進了花叢,日輪刀砸在他腳邊;蘇璃咬著牙穩住身形,骨玉"咔"地裂開一道新縫;柳清風倒是站得穩,可白須被吹得幾乎蓋住眼睛,他摸著胡子低嘆:"好強的排斥力。"
空氣里浮起沙啞的低語,像是生銹的齒輪在磨牙:"窺探禁忌者,必遭反噬。"
林塵捂著發疼的太陽穴直起身,目光死死鎖在符紙上——此時符紙已燒成灰燼,碎鏡里的黑霧也徹底消散。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發現那股熱流竟隨著剛才的沖擊弱了些,可腕上的血紋卻更深了,紅得像要滲出血來。
"你早知道會這樣?"岳山拔出刀,刀身映著蘇璃泛白的臉,"鏡像里的秘密、血紋的異變,還有剛才那道警告。。。你的符咒到底引來了什么?"
蘇璃捏碎掌心的骨玉殘渣,紫芒在指縫間明滅:"我只引了神話靈界的力量,這股反噬。。。更像某種守護機制。"
"守護?"岳山冷笑,玄鐵刀重重拍在石桌上,"守護誰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