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善逸的雷之呼吸突然在耳邊炸響,他拽著岳山的腰帶向后撲去,腳邊的地面"咔嚓"裂開,露出黑洞洞的空間裂縫:"鏡界的規(guī)則在變!
林塵那家伙。。。他在做決定!"
蘇璃的骨玉突然發(fā)出清鳴,朱雀胎記上的血珠滴在地面,凝成一道火墻擋住逼近的虛空。
她望向仍在與石門對抗的林塵,見他后背被碎片劃得血肉模糊,卻仍在大笑:"來啊!
老子這條命,早就是撿來的!"
"臭小子。。。"柳清風的拐杖重重敲在階梯底端,他望著上方不斷墜落的鏡面碎片,銀須被亂流吹得狂舞。
突然,他抽了抽鼻子,渾濁的老眼猛地睜大——空氣里不知何時漫開一股滾燙的靈壓,像熔爐開了閘,正順著鏡界裂縫往現(xiàn)實世界倒灌。
"蘇丫頭!"他扯著嗓子喊,"帶他們退!快——"
鏡面廣場的冰霧突然被撕開一道灼熱的裂縫,柳清風的枯瘦手指死死摳住階梯扶手,指節(jié)發(fā)白如骨:"靈壓在倒灌!
鏡界要把現(xiàn)實世界的靈氣吸空了!"他的聲音帶著破風箱般的嘶啞,目光卻如淬過的刀刃,"蘇丫頭,帶他們往核心區(qū)沖!
林小子的選擇會在那里定局!"
蘇璃的骨玉在掌心燙出一串水泡,她咬著唇將染血的手掌按在岳山后背。
陰陽家秘傳的御靈術(shù)順著皮膚爬進對方經(jīng)脈,九環(huán)刀的刀身立刻泛起青金色靈光,替眾人劈開迎面砸來的鏡面殘片。"善逸!"她側(cè)頭喊了聲,我妻善逸正抓著岳山腰帶在塌陷邊緣跳躍,聞言立刻仰頭吹了聲尖銳的口哨——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靂一閃"的藍光在他腳下炸開,瞬間將眾人推離即將崩裂的地面。
"臭老頭!"岳山的刀背撞開一塊半人高的鏡磚,轉(zhuǎn)頭時額角已滲出血珠,"你說的核心區(qū)到底在哪?
這鬼地方的路比我家祖祠的八卦陣還邪乎!"話音未落,他腳下的鏡面突然泛起漣漪,露出下方旋轉(zhuǎn)的星圖——正是柳清風曾說過的鏡界核心坐標。
"到了!"柳清風的拐杖重重戳在星圖中央,老邁的身體竟爆發(fā)出年輕人的利落,率先躍入旋轉(zhuǎn)的光渦。
蘇璃攥緊懷表的手微微發(fā)抖,表蓋內(nèi)側(cè)刻著的"子時三刻"正與鏡界穹頂?shù)臍堅轮丿B。
她深吸一口氣,拉著林塵染血的衣袖跟進,余光瞥見我妻善逸正用顫抖的手攥住岳山的刀環(huán),少年蒼白的臉上卻揚起豁出去的笑:"雷。。。雷之呼吸會保護大家的!"
核心區(qū)的景象讓所有人窒息。
直徑百米的圓形空間里,十二面青銅鏡懸浮成環(huán),每面鏡中都映著不同的林塵——有被黑幫圍毆時咬著牙硬抗的,有教小孩打拳時眼里帶笑的,有此刻正站在中央石門前,與鏡像林塵對峙的。
林塵的后背還沾著鏡面碎片,血珠順著脊椎滑進衣領(lǐng),卻像毫無所覺般盯著對面那個"自己"。
"你看,"鏡像林塵的聲音不再沙啞,反而帶著某種空谷回響般的冷冽,"他們來了。
你的教練學(xué)員、你的召喚獸、你的女人——你確定要為這些轉(zhuǎn)瞬即逝的羈絆,放棄本該屬于武神的天命?"
林塵沒有回頭。
他望著鏡中倒映的蘇璃,她發(fā)間的骨玉正隨著呼吸明滅,像極了那年暴雨夜,他在巷口救下被搶劫的她時,她眼里跳動的火焰。
又想起岳山總說他教拳太狠,卻偷偷往學(xué)員水壺里塞傷藥;我妻善逸平時縮在角落發(fā)抖,可每次召喚出來都搶著擋在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