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塵能清晰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
鳴人的影子在焦土上晃了晃,又穩穩立住。
這個總把"我要當火影"掛在嘴邊的金發少年,此刻額角還沾著血漬,可眼里的光比九尾查克拉更灼人。
林塵的指節在掌心攥得發白——他記得三天前在系統空間初見鳴人的時候,那家伙還蹲在角落啃一樂拉面,湯碗里的叉燒都快被他戳穿了,說什么"要是現實里也有這么多拉面就好了"。
"你說得對。。。。。。"鳴人吸了吸鼻子,尾音還帶著點沒褪盡的哽咽,可當他仰起頭時,林塵看見他睫毛上的水珠被風卷走,"我不是為了復仇活著,而是為了守護未來。"他的手掌按在胸口,那里能摸到九尾查克拉的滾燙,"像伊魯卡老師說的,像卡卡西老師說的,像。。。。。。像自來也老師說的。"
林塵突然想起自己小時候。
父親被黑幫圍在巷口的那晚,他縮在垃圾桶后面,聽見父親斷氣前最后一句話是"小塵,要活得比他們硬"。
此刻他望著鳴人泛紅的眼眶,喉結動了動,把那句"我懂"咽了回去——有些東西,不需要說破。
斑的冷笑像淬了毒的針,扎進每個人的耳膜。
"可笑。"須佐能乎的骨架在黑炎山殘燼里拔高,血月被擠得變了形,"你以為靠這種軟弱的信念就能阻止我?"他的寫輪眼在眼眶里轉動,每一圈都掀起腥風,"看看你腳下——"
幻境突然扭曲。
林塵感覺地面在往下陷,不是普通的泥土,是無數半透明的手。
那些手有的纏著繃帶,有的指甲裂成碎片,還有的腕骨上掛著木葉護額——是被斑的幻術吞噬的靈魂。
他們的嘴張得老大,卻發不出聲音,只有林塵能聽見,那些被壓在喉嚨里的嗚咽:"媽媽。。。。。。老師,我疼。。。。。。鳴人,救救我。。。。。。"
"林塵!"蘇璃的聲音像一記清越的鐘。
林塵轉頭,看見她咬破指尖,鮮血滴在骨玉上,青紫色的靈力順著骨紋竄出來,在眾人頭頂織成網。
她的右眼朱雀胎記泛起紅光,發梢被靈力掀起,"必須突破核心!"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骨玉表面裂開細紋,"這幻境的錨點在斑的查克拉里,你們得——"
"我知道。"林塵打斷她。
他能看見蘇璃的靈力網正在被靈魂之手撕扯,每道裂痕都滲出淡金色的光——那是她用陰陽家血脈強行加固的痕跡。
他又看向鳴人,后者的九尾查克拉已經裹住全身,九條尾巴在身后翻涌,像要把整片天空撕開,"你準備好沒?"
"從當上火影那天就準備好了。"鳴人咧嘴笑,螺旋丸在掌心炸響,金色和紅色的查克拉絞成漩渦,"這次換我當你的刀。"
林塵的左手按在胸口。
那里有系統的提示音在震動:"檢測到宿主與召喚物契合度突破80%,開啟共享能力——"他的武道境界在飆升,原本停在淬體九重的瓶頸突然松動,皮膚下有熱流在竄,像父親教他的"崩山拳"要破體而出。
斑的須佐能乎揮出拳頭。
林塵沒躲。
他迎著拳風沖上去,左拳纏上鳴人共享的九尾查克拉,右拳凝著自己的崩山勁。
拳頭和須佐能乎相撞的瞬間,他聽見骨裂聲——不是他的,是須佐能乎的骨架。
"老東西!"林塵吼得嗓子發疼,"你見過現實里的武道嗎?"他的"武"字刺青在左臂發燙,"我們練拳不是為了殺人,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