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骨玉突然燙得驚人,與林塵掌心的玉符遙相呼應。
正午時分,守望高臺的風里飄著艾草香。
林塵站在碑前,掌心的玉符被攥得發燙。
岳山抱著斷刀倚在石欄上,刀鞘上的銅釘閃著冷光;柳清風坐在石階上,正用枯枝在地上畫著什么;玄音靠著碑身,懷里還抱著那卷帛書;蘇璃站在他右側半步,發梢被風掀起,露出耳后淡粉的胎記。
"系統不再強奪召喚,是因為我們立了應者之約。"林塵松開手,玉符懸浮在眾人之間,蜜色光紋流轉如活物,"但它還困著兩樣東西——回不去的異界人,和當柴燒的容器。"他轉頭看向蘇璃,暴烈的眼神突然軟了些,"善逸能聽見炭治郎的聲音,是因為他的心夠純粹。
可那些被鎖在地脈里的。。。。。。"
"他們連開口的力氣都沒有。"蘇璃接道,骨玉與玉符同時亮起,在兩人之間織出淡金色的光網,"我能感覺到,地脈深處有團火,燒的不是靈力,是。。。。。。"
"是活人執念。"柳清風突然開口。
他用枯枝戳了戳地上的圖——正是玄音解出的鎖鏈軌跡,"我年輕時走過七十二處地脈眼,每處都有座內界結界。
那是系統的根,也是鎖人的籠。"
林塵伸手按住碑面。
青石板下傳來細微的震顫,像有人在敲墻。"我要進內界結界的原點。"他聲音低沉,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狠勁,"斬斷這條鏈,讓該走的走,該醒的醒。"
岳山猛地直起身子,斷刀"當啷"磕在石欄上:"我跟你去——"
"不行。"林塵打斷他,目光掃過眾人,最后落在自己左臂的"武"字刺青上,"內界結界的入口,得用能觸碰異界信標的力量才能開。"他頓了頓,喉結滾動,"而這力量。。。。。。"
風突然大了。
玉符的光紋劇烈翻涌,在眾人頭頂聚成模糊的影子——像極了善逸離開那天,那片落在水洼里的櫻花。
岳山的手懸在半空,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他望著林塵左臂的"武"字刺青,喉結動了動:"老林,你當我岳家的斷刀是擺設?
當年在千機閣,我替你擋過七道咒刃——"
"那是千機閣的咒刃,不是地脈里的執念鎖鏈。"林塵打斷他,聲音像磨過砂紙的鐵。
他轉頭看向蘇璃時,暴烈的眉峰卻軟了軟,"內界結界是系統用歷代容器的意識筑的巢,我需要她的存在印記當鑰匙。"他指腹輕輕碰了碰蘇璃耳后的朱雀胎記,"就像善逸能聽見炭治郎,因為他們的心連在一起。"
蘇璃垂眸看自己的骨玉。
那些曾爬滿手臂的咒紋早已淡去,可昨夜夢境里初代容器的血痕還烙在視網膜上。
她突然抬手咬破指尖,血珠墜下時帶起一縷靈力,精準滴在懸浮的玉符上。
蜜色光紋瞬間被染成金紅,"璃"字在玉符中央緩緩浮現,像用晨光刻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