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林塵抹了把嘴角的血,后頸的刺青終于不再灼燒,“但剛才探測到……”他頓了頓,看了眼鼬逐漸消散的身影,“裂縫里有黑淵的標記。他們不是偶然利用裂縫,是在主動制造。”
返回據點時,天已經擦黑。
蘇璃站在落地窗前,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
聽見推門聲,她轉身,發梢掃過頸間的銀飾——那是她召喚體系的媒介,林塵記得上次見時還是普通銀鏈,此刻表面浮著細碎的星芒。
“核心摧毀了。”林塵把琉璃珠放在桌上,珠子已經恢復幽藍,“但裂縫里有黑淵的術式殘留。”
方正從實驗室跑出來,白大褂沾著機油:“我就說!”他推了推眼鏡,投影儀在墻上投出三維地圖,“上個月在東京、紐約的裂縫,我都檢測到相同頻率的能量波動。這顆‘次元鑰匙’,根本就是黑淵用來連接不同世界的開關!”
蘇璃的指尖劃過地圖上標記的裂縫位置,銀飾突然發出微光:“他們在找‘九陽之源’。”她抬頭,目光像穿透了墻壁,“我師父說過,九陽之源是所有次元的原點,誰掌握它……”
“就能打開任意世界的門。”林塵接口,后頸又泛起隱約的熱意——這是武神血脈對關鍵信息的直覺反應。
他盯著地圖上最亮的紅點,那是黑淵總部的大致位置,“所以他們需要次元鑰匙的零件,需要裂縫,需要……”
“需要你。”蘇璃突然說。
林塵一怔。
“你的血脈,你的系統。”蘇璃的銀飾光芒大盛,“黑淵的人在裂縫里留的術式,有一部分和你后頸的刺青同源。他們可能……”
“在等我自己送上門。”林塵笑了,笑得很兇,“那我就如他們所愿。”
深夜,林塵站在鏡子前,往臉上涂著特質妝膏。
鏡子里的人面容扭曲,左臉有道猙獰的刀疤——這是黑淵最近懸賞通緝的“叛徒”模樣。
他摸了摸后頸的刺青,指尖觸到一層薄膠——那是蘇璃特制的屏蔽貼,能暫時掩蓋血脈波動。
窗外,月亮被烏云遮住。
林塵把最后一片假發給戴好,轉身時瞥見桌上的琉璃珠。
珠子在陰影里泛著幽藍,像雙靜默的眼睛。
“老林。”岳山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車備好了。”
林塵抓起桌上的偽造證件,推門出去。
夜色里,越野車的遠光燈劃破黑暗,照出遠處若隱若現的建筑群——那是黑淵在市郊的秘密基地。
他拉開車門坐進去,關門前最后看了眼據點的窗戶。
蘇璃的影子還在窗前,銀飾的光一閃,像顆墜落的星。
“走。”林塵說。
引擎轟鳴,車駛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