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爭的。"林塵出聲接完,聲音里帶著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沉雄。
他彎腰撿起那截斷裂的長刀,刀柄上的刻痕硌得掌心生疼,卻讓他莫名安心。
蘇璃的骨玉串突然重新盤回腕間,她望著林塵手里的刀,又望了望石壁上未讀完的字,眼尾的朱雀胎記突然亮得像要燒起來。"我們需要更多線索。"她伸手拽住林塵的衣袖,"去宮殿里看看,那里的旗子和你掌心的印,一定藏著答案。"
岳山撿起玄鐵劍,劍刃在石壁上擦出火星:"我開路。"善逸的雷紋"唰"地竄上刀背,少年吸了吸鼻子,把刀扛在肩上:"善逸的雷。。。會照亮所有秘密!"
柳清風的手指還按在石壁的"舊王非"三個字上,他望著眾人的背影,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掌心——不知何時,那里竟浮現出一個和林塵相似的黑印。
老人的嘴唇動了動,最終只是摸了摸胡須,跟著走了出去。
神殿外的光霧更濃了,路飛舉肉山的碎片、鳴人扛螺旋丸的碎片、雷獅元力炸響的碎片,此刻全都圍在眾人周圍,像在迎接什么歸來。
林塵握著那截斷刀往前走,他能感覺到,所有碎片里的角色都在朝他笑——像在歡迎一個久別重逢的同伴。
而在他們看不見的神殿后墻,被藤蔓重新覆蓋的石壁上,"舊王非天生"五個字正緩緩浮現,在光霧中泛著血一樣的紅。
柳清風的指甲幾乎要嵌進石壁里,他盯著"舊王非天生"五個血字,喉結滾動三次才發出聲:"這。。。這是《山海殘卷》里被撕去的最后一頁。"老人的聲音帶著破風箱般的啞,"完整的應該是——舊王非天生,乃由輪回選中。
唯有打破枷鎖者,方可繼承意志。"
林塵的指節捏得發白,斷刀刀柄上的刻痕在掌心壓出紅印。
他望著柳清風顫抖的手背,那里的黑印正隨著話音明滅,像在應和石壁上的血字。"輪回選中?"他聲音發緊,"我七歲那年父親被殺,十七歲拿到系統,現在又冒出個同名的遺骸。。。這些都是輪回的安排?"
"不。"蘇璃突然攥住他手腕,骨玉串燙得驚人。
少女眼尾的朱雀胎記正順著眼尾往眉峰爬,像團要燒穿皮膚的火,"輪回不是安排,是篩選。"她另一只手按在石壁上,骨玉串突然炸開星芒,在血字周圍勾勒出陰陽魚的輪廓,"我家傳的召喚術母紋在排斥這些字——但又在吸收它們的力量。"她抬頭時眼底有金紋閃過,"這說明你不是被安排,是被需要。"
"善。。。善逸的手不受控制了!"
我妻善逸的驚叫聲像根銀針扎破了凝固的空氣。
眾人轉頭時,只見那少年正哆哆嗦嗦伸著右手,食指尖離遺骸的額骨只剩半寸。
他的日輪刀在地上嗡嗡震顫,雷紋順著刀鞘爬到他手腕,竟像在推著他往前。
"善逸!"蘇璃想拽住他,卻見少年的瞳孔突然擴散成純白。
他的手指貼上遺骸的瞬間,神殿里的光霧猛地倒灌,所有二次元角色的碎片都在瘋狂旋轉,鳴人扛著的螺旋丸、路飛舉著的肉山,竟都朝著善逸的方向凝出殘影。
"真正的敵人。。。尚未現身。"
善逸的聲音變了。
那是種沙啞的、帶著金屬刮擦感的嗓音,像是從極深的地底擠出來的。
他的身體像被線牽著的木偶,搖搖晃晃站起,血污的日輪刀突然指向林塵的胸口,"你以為殺了黑淵就贏了?
他們只是。。。只是。。。"話音戛然而止,少年白眼一翻,直挺挺栽進岳山懷里。
岳山接住他時,玄鐵劍"嗡"地出鞘三寸。
這位武術家的虎口崩出血珠,盯著善逸后頸浮現的青黑紋路:"是尸毒?
不,這紋路和林塵的黑印。。。同個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