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發(fā)帶著淡淡的藥香,是之前為了治療他舊傷時用的艾草味。"等打完這架,"他輕聲說,聲音被風(fēng)聲撕成碎片,"帶你去吃那家你總說想去的桂花糕店。"
斑的須佐能乎抬起了手臂。
那只由查克拉凝聚的巨手遮天蔽日,掌心凝聚的黑球正滋滋地吞噬著空氣,連光線照上去都像被揉皺的紙。
林塵把蘇璃輕輕放在地上。
她的手指戀戀不舍地從他衣領(lǐng)滑落,他便握住那只手,放在自己心口。"別怕。"他說,這是說給她聽,也是說給所有人聽。
鳴人最先動了。
他踩著查克拉跳躍到林塵身側(cè),螺旋丸在掌心嗡鳴,盡管那團藍光比平時暗淡了不止三分:"我來牽制他的右手!"
岳山的斷劍劃出半道弧,帶起一串血珠:"我纏住左腿!"
善逸突然抬起頭。
他的雷紋不知何時重新爬上了脖頸,瞳孔里跳動著細(xì)碎的電光。
他抹了把臉,鼻涕眼淚混著血,卻咧嘴笑出一口白牙:"那、那我。。。。。。我劈他腦門!"
林塵的左手按在胸口。
那里有枚硬幣大小的疤痕,是父親臨終前用最后一口氣給他推的筋脈留下的。"自由之道"的拳譜在他腦海里翻涌,每一招每一式都亮得像火。
他盯著斑背后六道虛影的眉心——那里有團若隱若現(xiàn)的灰霧,是方才須佐能乎重組時,氣流波動的那半秒空檔留下的痕跡。
"你們拖延十秒。"他說,聲音像淬過鋼的刀,"十秒,夠我劈開他的命門。"
斑的巨手已經(jīng)壓了下來。黑球在掌心膨脹,發(fā)出令人牙酸的尖嘯。
柳清風(fēng)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他扶著善逸的肩膀直起腰,枯瘦的手摸向懷中——那里有張用朱砂畫滿符咒的黃紙,邊角已經(jīng)磨得發(fā)毛。
老人的指節(jié)在發(fā)抖,卻始終沒把那張紙抽出來。
他望著林塵的背影,渾濁的眼底泛起水光:"臭小子。。。。。。可別讓老頭子等太久。"
地動山搖的轟鳴里,林塵的拳已經(jīng)攥緊。
他望著斑輪回眼里的自己,忽然笑了——像當(dāng)年父親在巷子里,望著圍過來的砍刀時那樣笑。
"爸,這次,我不會縮在墻角了。"
他踩著鳴人拋來的苦無躍起,拳風(fēng)撕開空氣的聲音,比任何戰(zhàn)鼓都響亮。
柳清風(fēng)的手終于觸到了符咒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