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一步步走進(jìn)這個已經(jīng)來過許多次的辦公室里。
霍言墨聽到動靜以后抬起頭來。
“念念。”他站起來微笑道,“事情都辦好了?”
時念點點頭,“嗯”了一聲,然后來到他的身邊。
他辦公室里的桌面也和書房里一樣簡單。
同樣的,也有一張他們的合照,就擺在桌面上,一抬頭就能看到。
辦公室的門已經(jīng)被徐秘書關(guān)上,時念的鼻子酸酸的。
“怎么了?”霍言墨察覺到時念的情緒不對,擔(dān)心問道。
時念沒有說話,她搖搖頭,然后就一頭扎進(jìn)了他的懷里。
霍言墨輕輕拍著她的背,抱住她。
看到她頭發(fā)上還有一些紙錢燒過之后落下的灰燼,他知道她剛剛又去了墓園。
他憐愛地抱緊了她。
桌面上的照片還立在那里,霍言墨想起剛剛時念也看了那張照片。
他想起來了當(dāng)初在書房里他遞給她遺囑時的場景。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和陸衍止的那段婚姻幾乎要了她一條命。
和陸衍止離婚,她幾乎是凈身出戶,只拿回了她自己的東西,時家的東西都還被陸氏扣著,最近才拿回來。
他知道,失敗的婚姻讓她不敢奢望,不敢多想,可是……
霍言墨輕輕地摘下時念頭發(fā)上的灰燼。
他等了她這么多年。
別人都說他29歲了還沒成家,都有人懷疑他是不是有什么隱疾。
可是只有他自己清楚。
她是他的唯一選擇。
年少初遇,到后來死里逃生以后看到她確定深愛,等了這么久,終于等到了機(jī)會。
如果陸衍止對她好,如果陸衍止深愛她,他會默默看著。
可是或許是命運(yùn)的安排,他們分開了,所以他也就有了機(jī)會趁虛而入。
霍言墨又想起來了時念和陸衍止辦理離婚證的那一天。
那天他在民政局外等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