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國公夫人壓低聲音:“國師的預言。”
晏逐星也想起了這事。
烈國公夫人嘆了一口氣:“四年后,你也才十八歲,未來的日子就要一個人走,未免也太辛苦了。你還年輕,不懂寡婦的煎熬。”
而后她搖了搖頭。
“嗐,我和你說這些做什么。不過你放心,待你及笄后,干娘一定給你挑個如意郎君。”
說到最后,她臉上重新掛上了笑容。
晏逐星聽到這話,鼻腔有些發酸。
烈國公夫人是真的拿她當親女兒看待了。
若非親女兒,又怎會替她考慮得這般周全。
“干娘,不急。”晏逐星拒絕了。
“我不想那么早嫁人。女子若是嫁了人,便沒有那么自在了。我還想多陪你們和哥哥幾年。”
烈國公夫人聽到這話深感欣慰。
這孩子,是個知恩圖報的。
他們將她認作義女,主要也是希望她能多陪陪敦兒。
畢竟敦兒已經很久沒有那么開心了。
若她嫁了人,有了婆家,便不能隔三岔五去國公府照看兒子了。
“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成婚不急,但尋摸好郎君還是得抓緊時間的。”烈國公夫人莞爾一笑。
“畢竟好兒郎早早就會被人定下了。”
晏逐星雖然無意成婚,但也不好拂了她的美意,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小姐,該喝藥了。”雙鯉將藥送了上來,打斷了兩人的閑談。
看到藥,烈國公夫人想起了剛到玉瀾院時他們那個兵荒馬亂的陣仗,趕忙追問:“先前沒來得及問,究竟發生何事了,你怎么會吐血?”
晏逐星還沒開口,雙鯉眼珠子一轉,就搶先哭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