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舅母,不行,不要報官。”回過神來的晏明遠趕忙阻攔。
“此事或許有什么誤會呢。”
晏明遠此刻還抱著一絲希望。
“沒有誤會。我已經打聽過了,客棧小二瞧見她抱著包袱帶著丫鬟上了馬車,是她主動離開的?!苯迤翚獾昧嫉关Q。
“再說了,她都不管我們的死活了,我還管她的名聲?必須報官!”
“不是她的名聲,是侯府的名聲。”晏明遠快速解釋了起來,生怕她一怒之下真的去報官。
“您若將此事宣揚出去,那定遠侯府的臉可就丟大了,溫家也會沒面子。倒不如將此事抹了。”
面前的是侯府未來的繼承人,姜清屏還是給了他一個面子,開口道:“怎么抹?”
晏明遠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就說她突發惡疾,沒了?!?/p>
“她要給表哥做妾一事,也當從沒發生過。就說這一回是回外祖家探親的?!?/p>
姜清屏略微思索了片刻,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
本來正妻沒入門就不該納妾,若不是晏明月和韞兒有了夫妻之實,又有侯府威壓。
她才不愿意咽下這口氣。
這一路她還發愁著該怎么跟林家解釋先納妾的事。
如今晏明月卷款潛逃也好,他們就當沒發生過這個事,也算是皆大歡喜了。
晏明月一個小丫頭,孤身帶著一個丫鬟和巨款,遲早要死在外邊。
這么一想,姜清屏心里舒坦多了。
她拍了拍晏明遠的肩膀:“行吧,看在你母親的份上,就按你說的辦吧。”
“多謝舅母諒解?!标堂鬟h一張臉臊得通紅。
昨日,他還想著如何幫妹妹和外祖一家解釋,今日就被晏明月這個舉動隔空狠狠扇了一耳光。
她把銀錢都拿走,就沒想過他該如何面對舅母他們嗎。
“既然都走到這兒了,你就隨我們一塊去青州吧,你外祖父外祖母定然也很想你。”姜清屏放緩了語氣。
好在她身上還藏了些銀票,不然現在都沒法回家了。
“好?!标堂鬟h僵硬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