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銜蟬離開的背影,雙鯉最終還是沒忍住,跑過去一把抱住了她。
“銜蟬姐姐,嗚嗚嗚,我舍不得你。”
晏逐星沒有說什么,讓她們小姐妹倆單獨敘話,隨后喚九梔推來輪椅。
“走吧,咱們去看看二哥。”
“是。”九梔推著她去了晏明修的院子。
溫如霜早就守在了床邊。
她和晏明修都躺著,母子二人看起來如出一轍的凄慘。
晏明修的左眼被厚厚的紗布包著,眼睛估計是保不住了。
“你來做什么?!是想看明修的笑話嗎?”溫如霜恨恨地看著她。
自打這丫頭告官后,定遠侯府就禍事頻出。
她真是恨死她了。
她涼涼道:“二哥這左眼是怎么了?瞎了嗎?”
“你才瞎了呢!”她一句話就挑起了溫如霜的怒火,氣得溫如霜抓起手邊的茶盞就砸了過來。
九梔瞬間想要出手接住,晏逐星察覺到她的意圖,直接出手按住了她的胳膊,而后用力往后仰避開了潑出來的茶水。
九梔會武功的事情,暫時還不能暴露。
“小姐?”九梔見她被潑到,牙齒都咬緊了。
晏逐星沖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沖動。
那盞溫熱的茶只是潑到了她的身上,并沒有濺到她的臉。
冬日衣裳穿得厚,她沒什么感覺。
“二哥還活著,就是喜事。母親何必做出一副死了兒子的模樣。”晏逐星確認了床上晏明修沒死,只是瞎了,轉身打算離開。
“你個混賬東西。我告訴你,就你這副冷心冷肺、六親不認的德行,遲早要遭天打雷劈!你且等著,你必定要比明修凄慘百倍,不得好死!”溫如霜氣得胸口起伏,大口大口地喘氣。
“一大早的,吵吵嚷嚷什么!”定遠侯的聲音從院子里傳來。
晏逐星趕忙沖他行禮:“見過父親。”
“你這衣裳怎么了?”定遠侯一眼就看到了她被打濕的衣裳。
晏逐星抿唇,隨后委委屈屈地開口了:“母親因為二哥傷勢憂心,心情不好,潑了我一盞茶罷了。”
溫如霜沒想到她竟然當著她的面就顛倒黑白告狀。
她干脆也破罐子破摔,怒吼道:“她又不是誠心來探望明修,她就是來看明修的笑話,我潑她茶怎么了。我還想扒了她的皮呢。”
“母親,您這話可真是太讓我傷心了。我昨夜歇得早,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今日一早得知二哥受傷,便匆匆趕來了,連早膳都未曾用過。我怎么就不是誠心來探望二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