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著“定遠侯府”的牌匾,一股寒意竄上心頭。
是啊,母親向來掐尖要強。
怎么會說自盡就自盡,還在遺書里寫下那樣故作大度的話。
他很想現在就沖進去找父親質問,但他卻沒有勇氣。
他恍惚地去了靈堂,跪在了母親的棺槨前。
“母親,她說的都是假的對不對?!?/p>
“父親明明說了,侯府未來的主人是我,她是故意挑撥我和父親關系的,對不對?”
他喃喃自語,心亂如麻。
他今日只用了早膳,又被晏逐星那番話刺激到了,跪到下午竟直接暈了過去。
“大少爺……”
恍惚間,他只聽到了小廝的焦急的聲音。
晏明遠再次醒來后,已經是月亮升起之時。
他發現自己已經被抬回了寢屋。
他往外探了一眼,將心腹小廝叫來,忍不住詢問:“我暈倒的時候,父親可曾來過?”
小廝有些尷尬地開口:“不曾?!?/p>
“你們沒告訴父親我暈了?”晏明遠有些著急。
小廝趕忙辯解:“說了。但阮姨娘說腹痛,侯爺就一直陪在她身邊了?!?/p>
說完他偷偷打量著晏明遠的臉色,發現他神色果然變了,心里頓時有些后悔。
糟了,他嘴怎么那么快。
少爺聽完肯定傷心死了。
晏明遠怔怔地看著窗戶發呆。
如今阮姨娘腹中的孩子尚未出世,父親竟然就已經偏心到這種地步了么,連他暈倒了也不愿意來看一眼?
晏明遠心里像是有一團火在燒,幾乎要將他整個人炙烤殆盡。
他恍恍惚惚地起身,往阮寄薇的院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