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我問誰啊!”大理寺卿怒罵。
他感覺他所剩無幾的頭發這下怕是要全沒了。
要是他也有裴明鏡那樣的家世,他也辭官了。
可他沒有。
大理寺卿憤憤地想:下輩子他一定要投個好胎。
案情陷入了焦灼的狀態。
大理寺卿查不出來,只得將情況如實呈報給了皇上。
文昭帝沒想到短短半年的時間,定遠侯這一家子竟然全死了,倒也是凄慘。
不給一個交代也說不過去。
“該怎么查就怎么查,勿要徇私枉法。”
有了皇上這句話,大理寺卿心下稍定。
皇上的意思應該是不會保溫家了。
他繼續去查,溫家的下人卻已經反口,都說沒有被威脅,是兩位姨娘想多了,他們在溫家過得很好,說不定是兩位姨娘收了別人的銀子所以故意污蔑溫家。
林姨娘和柳姨娘再一次被傳喚。
得知家里人改口,柳姨娘倒是不意外,但林姨娘大受打擊,回了侯府后就病倒了。
“這下你知道了吧,你把他們當家里人,他們可沒把你當一家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在他們眼里,我們早就是侯府的人了。”柳姨娘去探望她時,到底還是沒忍住把這些話說了出來。
林姨娘虛弱地點了點頭,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嗯,沒有以后了。”
見她被打擊得蔫巴巴的,柳姨娘安慰道:“若不是大小姐,這回咱們就成了替罪羔羊,如今還能活著,已經很好了。”
“這倒也是。”她這么一說,林姨娘感覺好受多了。
起碼他們還活著,以后也不用擔心性命之憂了。
畢竟大小姐和新來的主母都承諾過了,只要他們安分守己,不要動什么歪心思,會讓他們在侯府養一輩子的老。
溫家下人雖然翻供,但溫家采買毒藥的事情卻還是被大理寺查得清清楚楚。
況且溫家有強烈的殺人動機,大理寺調查了足足半個月,最后這個案子以溫如琿畏罪自殺收了尾。
盡管溫如璋堅稱自己毫不知情,但還是被連累被貶官,成了大虞史上任期時間最短的工部尚書。
他被貶到了漳浦縣當一個七品縣令。
從京城的工部尚書到偏遠山區縣令,可謂是從云端跌到了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