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您御筆親題,給她賜一個頌匾吧。”
文昭帝磨了磨后槽牙。
“你今日給朕送宅子和銀子,就是想換這個匾額吧?”
“父皇說的哪里話。兒臣明明是惦記您,所以才把這些東西送來給您。匾額不過是順便的事嘛。”謝翊寧說得那叫一個光明正大。
“而且那京中貴夫人們都想要的流光緞,兒臣已經拉下面子從她那討了十匹,明日就送去給母后。”
“行了行了,朕知道了。朕這就寫。然后等她開張那日,讓嚴公公親自去送匾額,行了吧?”文昭帝完全扛不住小兒子的死纏爛打。
“父皇萬歲!父皇真是古往今來天底下第一好的皇帝!”謝翊寧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贊美之言。
“油嘴滑舌、油腔滑調,有空說這些話哄父皇高興,你倒是先成個婚生個孩子讓父皇高興高興啊。”
文昭帝嘴角上揚,但說出來的話卻是謝翊寧完全不愛聽的。
“父皇,兒臣就先行告退了。那日您記得要讓嚴公公送匾額啊!”一提結婚生子,謝翊寧就抓了最后一顆櫻桃,腳底抹油開溜了。
“小孽障。”文昭帝又好氣又好笑地罵了一句,敷衍他還沒忘了要好處呢。
也就是小石頭了,換個人來,他非得好好教訓一番不可。
看著謝翊寧消失的背影,文昭帝吩咐了下去:“去吧,命人將剩下的那一筐櫻桃都送到永安王府去吧。還有他留下的那地契,一并送回給他,一個小宅子朕要來作甚。”
“是。”嚴公公當即應下。
果然,沒有人能比得過永安王在皇上心里的地位。
嘴上罵著小孽障,實際上最寵王爺的就是他了。
*
晏逐星完全沒料到,謝翊寧竟然用十匹流光緞換了一個皇上御筆親題的匾額。
這簡直太劃算了!
“多謝王爺。”晏逐星道謝道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你沒怪本王擅作主張就找你要十匹流光緞就好。畢竟你這流光閣的規矩是沒有玉牌,一人只能購買兩份。尚未開張,本王就以權謀私,壞了你的規矩。”謝翊寧有些不好意思。
他只想著替她討要賞賜,卻忘了她這的規矩。
若他可以這樣隨意地要走十匹,那下一次比她權勢更高的人,是不是也可以這樣做。
他這樣做,想必會讓她為難。
“喏,不就是玉牌么。王爺您是第一個拿到的!”晏逐星二話不說就把流光閣限量的金鑲玉玉牌給了他。
“換做外人,即便是持有玉牌,我也不會一下給出十匹流光緞。但王爺不同,您是自己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