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判決。
晏逐星終于松了一口氣。
太后如今無法作妖,景王也被囚禁,王貴妃還在禁足中,她可以安心收拾行囊和永安王一塊去青州了。
*
蕙蘭宮內。
睿王謝允恪正與母妃盧賢妃說起景王被貶為庶人一事。
他面上難掩振奮之色,唇角忍不住上揚。
“母妃您看,”他低聲道,“景王已是庶人,五弟身有殘缺,永安明年一旦沒了……”
他頓住,話鋒一轉。
“這儲位之爭,豈非只剩兒臣與太子了?”
“理是這么個理,但你切莫沖動。”盧賢妃語重心長地提醒兒子,
“皇上春秋鼎盛,龍體康健,至少還要在那個位置上坐十幾年。”
“你只需要當好一個孝順兒子,韜光養晦足矣。”
王貴妃母子不就是操之過急,所以才落得如今這個下場么。
她可不希望兒子走了他們的老路。
“兒臣知道。”睿王眼里閃過一絲不耐煩,但還是恭恭敬敬地應下了。
母妃總是讓他忍,讓他等,讓他當一個孝順兒子討好父皇。
可她也不看看,父皇是那么容易討好的么。
除了太子和謝翊寧,他何時正眼瞧過旁的兒子。
就連腿有殘缺的老五,也只是得了父皇命令太醫院多加照看的吩咐。
若說是像照顧謝翊寧那樣照顧他,那是從未有過的。
“不過兒臣收到了消息,說永安似乎要離京。這個好機會,咱們真的要錯過么?”謝允恪還是不死心。
他知道自己與太子的差距。
若是直接競爭,除了母妃的家世,他哪里都比不過太子。
畢竟太子可是父皇自小手把手按照儲君教養長大的。
若他想要爭過太子,那必須就先把太子給毀了。
太子在京中不好動,那么離京的謝翊寧就是活靶子。
謝翊寧與太子手足情深,若謝翊寧出了事,想必太子一定會大受打擊,從此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