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知府大人如此狼狽地對著一位騎馬少女賠罪,全都驚得目瞪口呆。
“不必,本縣主親自去接人。”晏逐星翻身下馬。
她已經有了對策。
邢夫人不是說她御賜的東西丟了么,正好,她在臨清丟的東西,那就讓她來補上吧。
“是是是,一切都聽縣主安排。”邢天海忙不迭應下,躬身在前邊給她引路。
去到了院子里。
雙鯉瞧見晏逐星,一直強忍著的眼淚一瞬間就落了下來。
她撲向晏逐星,聲音有幾分哽咽:“縣主,他們欺負人,還污蔑我偷東西。”
晏逐星看著雙鯉凌亂的頭發,和被扯亂的衣裳,臉色愈發陰沉。
邢夫人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她是第一次見到令嘉縣主的真面目。
一個黃毛丫頭,竟然就把她的兒子打成了那樣,老爺竟然還對她卑躬屈膝?
真是氣死她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邢天海怒吼一聲,給夫人使眼色,讓她趕緊出來道歉,把事情給抹平了。
“母親給的那個御賜的簪子不見了,我一時心急,所以才封鎖不讓人走。等查清了,自然就會讓他們離開了。”邢夫人忍著憤怒解釋。
雖然她恨晏逐星,但自家老爺在這,她還是清醒了幾分,不敢造次。
“縣主,您瞧,這就是內子無知膽小,造成的誤會,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她這一回吧。”邢天海趕忙解釋。
晏逐星沒有搭理她,扭頭看向一旁的雙鯉,淡淡道:“雙鯉,見到縣主不行禮,依照《大虞律令》該當何罪?”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如同重錘砸在邢夫人心頭。
她不是無知村婦,她當然知道《大虞律令》對上下尊卑的嚴苛規定。
命婦見宗室貴女,必須依禮參拜。
她剛才氣昏了頭,又被晏逐星的強勢震懾,竟忘了這要命的規矩。
雙鯉心領神會,朗聲道:“回縣主,《大虞律令·儀制》第十七條:凡命婦遇宗室貴女,當行全禮參拜。若見而不拜,或拜儀不恭,視為大不敬。依律,當庭笞責三十,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