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云婋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也是聽到“花椒”二字才想起來的,哪有王爺說的那么厲害。
尤其還當著丫鬟的面被他這樣抱著,她臉頰微微發燙,用手肘輕輕抵了他一下,低聲道:“少貧嘴,說正事呢。”
“好好好,正事就是你該吃飯了。天大地大,也沒有我家婋婋吃飽飯大。”謝翊寧也不貧了,將鳴珂叫來,仔細交代了一番。
“告訴照夜,想辦法讓張顯明接觸到花椒,看看他會不會起紅疹子。”
“是。”鳴珂應下,當即離去。
謝翊寧看向棠云婋:“這下可以安心吃飯了吧?”
棠云婋這才點了點頭,和往常一樣,安心地讓謝翊寧伺候她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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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顯明將秩桐安置在客棧一間僻靜的下房,照夜帶著人就守在門外,看似護衛,實為監視。
屋內,張顯明搬了張椅子坐在床前,看著趴在床上的秩桐,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怒氣。
“說!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何要污蔑我張家!”他聲音揚高,確保門外能聽清。
“我張家在閬中行商,向來童叟無欺,何時逼死過你爹娘?你今日若不拿出證據,我定要將你扭送官府。”
秩桐趴在床上虛弱地喘著氣,聞言抬起頭,眼中帶著仇恨與不甘,啞聲道:
“證據?呵呵……你們張家勢大,早就把證據毀干凈了。要殺就殺,何必廢話!”
“冥頑不靈!”張顯明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在屋內煩躁地踱了兩步。
“你以為攀咬上我,就能替你那不知所謂的爹娘報仇?荒謬!”
他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仿佛強壓怒火,對著門外揚聲道:“照夜兄弟。”
照夜推門而入,抱拳道:“張公子有何吩咐?”
張顯明指著秩桐,一臉憤懣無奈:“此人胡言亂語,拒不交代。但他傷勢不輕,若死在我這里,反倒說不清楚。”
“煩請兄弟去請個靠譜的大夫來,再用些好藥,務必吊住他的性命。待他傷勢稍穩,我定要與他當面對質,查個水落石出。”
照夜知道他是想支開自己,于是從善如流地答應了下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