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還能推脫婉寧什么傷勢太重、失血過多手術失敗而亡。
想到這,周母生生打了個冷戰,殺人于無形應該就是這樣。
“我不同意,我不允許這個女人進手術室。她和我女兒有過節,誰知道會不會暗中動手腳害我的婉寧。”
因為著急和生氣,周母的聲音有些尖銳,聲音在手術室外的走廊里回蕩,帶著幾分歇斯底里的意味。
本就因緊張氣氛而凝固的空氣,此刻更是仿佛被她的聲音凍結。
眾人皆黑了臉。
尤其是陸君霆,臉上的寒氣能凝結成冰,握著夏白露的手都緊了緊。
周自強額上青筋暴起,太陽穴突突直跳,他一把扯住周母的胳膊,低聲呵斥。
“你在胡說什么?夏醫生可是連大領導都稱贊的中醫,你這樣質疑夏醫生,你是不想要婉寧的命了嗎?”
周母用力甩開周自強的手,像頭被激怒的母獅,眼睛瞪得滾圓,聲嘶力竭地喊道:
“就是因為擔心婉寧,才不能讓她進去。你別忘了婉寧喜歡的是人是她男人。
這個女人心里指不定怎么恨婉寧呢,她要有心害婉寧,我們根本查不出來。”
周自強簡直要被自家這個老娘們氣死,一張老臉也因為這個老娘們的話黑了紅,紅了黑,因為難堪和尷尬都不敢去看陸君霆和夏白露的眼。
“張院長,抱歉,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我媳婦兒醫術有限,別人沒救回來讓人給我媳婦兒扣上一個殺人的大鍋。”
陸君霆那張線條剛毅的臉上的面色冷峻如霜,沒有一絲溫度,全身彌漫著一層低氣壓,他周圍的空氣仿佛能凍死人一樣。
夏白露同樣面色冷淡,“張院長,你們醫院的病人還是你們自己救治比較好,我是醫生也是人,也是有脾氣的。
周夫人說得對,我們之間有過節,我不適合參與到救人當中。但凡出點什么事,我都不可避免地是第一懷疑對象。”
陸君霆攔著夏白露就往外走。
他的媳婦兒自己都舍不得說一句重話,卻在這受這個鳥氣。
媽的,大半夜的被人從被窩里薅出來去救人,到了醫院又被人質疑會動手腳害人性命,這是對他們人品的侮辱。
就是泥人也能被氣活過來。
這窩囊氣誰愛忍誰忍,他是忍不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