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著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
身上蓋著一層薄被,頭和胳膊露在被子外面,雙眼緊閉,皮膚很蒼白,瘦弱的雙頰和眼窩深深凹陷,但不難看出這是個長相好看的女人。
房間收拾得很干凈,沒有一點難聞的氣味,可見張姨把她女兒照顧得很好。
“夏醫生,不管能不能讓我女兒醒來,我都會感激你。”
張姨站在床邊,彎腰摸了摸女人的臉,給她整理了一下頭發,輕聲說道:
“珊珊,這是夏醫生,是位年輕又漂亮的中醫,你配合一下。媽相信你能做到,媽和妞妞都等著你醒過來呢。”
床上躺著的女人沒有絲毫反應,若不是胸口還有微微的起伏,都會認為這躺著的就是一個死人。
和喬珊珊說過話后,張姨就拉著孩子退到一邊,把地方讓給夏白露。
先是診脈,夏白露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伸出手搭在那截消瘦的胳膊上,接著又是查看雙眼和身體的其他部位。
檢查完后夏白露心里已經有了數。
喬珊珊的情況要比夏白露預想的好很多,可能因為昏迷的時間還短,又或許是家里照顧得很好,她的身體各種機能還沒有衰退太多。
在她看來,喬珊珊醒過來的機會很大。
夏白露從包里拿出銀針,準備扎針刺激一下她的穴位,看看有沒有什么反應。
望著那又細又長足有十幾厘米的銀針,小女孩嚇得抱緊自己姥姥的大腿,害怕地說道:“姥姥,那么長的針,比護士扎屁屁的針還長,扎身上一定很疼。”
張姨的眼皮子顫了顫,也差點驚呼出聲,不過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卻忘了捂外孫女的嘴。
“小姑娘,這是銀針,看著長,其實扎在身上一點都不疼,我要用它扎在你媽媽身上給她治病。”
夏白露先是哄了小姑娘一句,又對面色緊張的張姨說道:“張姨,給病人針灸的時候需要一個相對安靜的環境。
針灸扎的都是人體的穴位,容不得一點差錯。深一分淺一分都會產生很大的影響,嚴重的話可能會給人直接扎死。
你們若是想在旁邊看著,就不能說話發出什么動靜,針灸的過程不能被打斷,一旦打斷也會對病人產生不可逆的后果。”
張姨咬著唇思考片刻,她是想守在這地,想著女兒若是有什么變化她能第一時間看到。
大人能保證自己的行為,然而小孩子可能就不太好說。
“妞妞,你去姥姥房間看會小人書好不好,姥姥在這陪著媽媽,等媽媽治療結束,你再出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