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師聯合會的主席湯姆遜先生也遭到了類似的命運,他因為拒絕讓工程師們放棄技術工作而成為宗教組織的眼中釘,在一次工程事故中,他"意外"死亡,但事后調查發現,事故現場有明顯的人為破壞痕跡。
除了直接的暴力手段之外,宗教組織還采用了系統性的詆毀和污蔑策略,他們利用自己控制的媒體和宣傳機構,對反對者進行惡意的人身攻擊,這些攻擊不僅針對反對者的政治觀點,還涉及他們的個人品德、家庭生活、過去經歷等各個方面。
宗教宣傳機構會編造各種虛假的罪名來污蔑反對者,包括貪污腐敗、道德敗壞、叛國通敵等。
這些指控往往沒有任何事實依據,但在宗教狂熱分子的反復宣傳下,很多普通民眾開始相信這些謊言,一些原本受人尊敬的知識分子和社會精英因此名譽掃地,失去了社會影響力。
更加卑劣的是,宗教組織還會利用反對者的家庭成員來進行要挾和威脅,他們會綁架反對者的妻子和孩子,用他們的生命安全來要挾反對者放棄抵抗,一些堅持原則的人士為了保護家人的安全,不得不選擇沉默。
在這種全方位的暴力鎮壓和恐怖統治下,反對宗教極端主義的聲音逐漸消失了,那些曾經試圖力挽狂瀾的有識之士要么被殺害,要么被迫流亡,要么選擇了沉默,整個重城陷入了宗教極端主義的黑暗統治之中。
到了第一百年的時候,重城內的信教百姓比例已經達到了驚人的百分之八十五,在這個時候,宗教組織已經完全控制了重城的政治、經濟、文化以及軍事等各個方面,他們不再需要掩飾自己的真實意圖,開始公開實施更加極端的政策。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宗教組織做出了一個令人發指的決定:他們要把所有不信教的百姓驅趕出重城,讓這些人在城外進行種植、生產和狩獵活動,以此來供養城內的宗教信徒。
這個決定的殘酷性和非人道性達到了令人震驚的程度。
宗教領袖們宣稱,重城是神圣的宗教圣地,不應該被異教徒的存在所玷污,他們聲稱,讓異教徒離開重城是為了維護宗教的純潔性,也是對異教徒的一種"仁慈",因為這樣可以避免他們繼續生活在"罪惡"之中。
這種驅逐行動是有組織、有計劃的大規模迫害活動。
宗教組織制定了詳細的驅逐計劃,包括確定驅逐對象、安排驅逐時間、分配驅逐區域等,所有不信教的家庭都被強制登記造冊,他們的財產被沒收,只允許攜帶最基本的生活用品離開重城。
驅逐過程極其殘酷和屈辱。
宗教武裝人員挨家挨戶地搜查,強制非信教家庭在規定時間內離開住所。任何試圖反抗或拖延的人都會遭到暴力對待,老人、婦女、兒童都不能幸免,他們被迫在惡劣的天氣條件下長途跋涉到指定的城外區域。
這些被驅逐的人們在城外的生活條件極其艱苦,他們沒有固定的住所,只能搭建簡陋的棚屋來遮風擋雨,他們沒有足夠的工具和設備來進行農業生產,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來耕種土地。
食物短缺、疾病流行、死亡率高成為了他們日常生活的常態。
宗教組織控制這些城外非信教百姓的方法既簡單又有效,除了使用武力威脅之外,他們主要通過控制生產工具和生活物資的供應來實現控制,所有的農耕工具、種子、藥品、布匹等必需品都掌握在宗教組織手中,非信教百姓必須用自己生產的糧食和獵獲的動物來換取這些物品。
這種交換是極不公平的。
宗教組織故意壓低農產品和獵物的價格,同時抬高工具和物資的價格,確保非信教百姓永遠處于貧困和依賴的狀態,即使是最勤勞的農民,也只能勉強維持基本的生存需要,根本無法積累財富或改善生活條件。
更加殘酷的是,宗教組織還會定期派遣武裝人員到城外進行"檢查"和"收稅"。這些所謂的檢查實際上是搶劫和勒索,武裝人員會強制征收大量的農產品和獵物,經常讓非信教百姓面臨饑餓的威脅,任何試圖隱瞞產量或反抗征收的人都會遭到嚴厲的懲罰。
通過這種殘酷的剝削制度,重城內的宗教信徒過上了不勞而獲的寄生生活,他們每天只需要進行宗教活動,所有的生活必需品都由城外的非信教百姓提供,這種制度不僅在經濟上是不可持續的,在道德上更是完全敗壞的。
這就是重城在宗教極端主義統治下的真實面貌:一個建立在暴力、恐怖、剝削、奴役基礎上的黑暗社會。
之后的數十年時間里,人工智能系統的歷史記錄變得異常簡單和單調,這種簡單性本身就說明了問題的嚴重性。因為在這關鍵的數十年中,整個重城的發展軌跡可以用兩個字來完美總結——衰落。
衰落!這個詞匯背后蘊含著一個文明從繁榮走向毀滅的完整過程,記錄著人類在這顆星球上最黑暗的歷史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