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暗影會在伽梵圣國的秘密據點,共計十七處。”安琪的聲音冷靜而清晰。
投影切換,一張張高清晰度的照片彈出,照片上的人臉被紅圈標注,下方是他們的姓名、職務——伽梵圣國武裝防衛部副部長、王宮衛隊副總指揮、財政大臣的機要秘書、首都防衛軍副司令……
“這是已確認被暗影會滲透或控制的伽梵軍政高層人員,共計三十四人。”
會場里響起一片細微的抽氣聲。赫恩軍情局長史密斯的眼角抽動了一下。
最后,畫面定格在一片荒漠的衛星圖上,一個被層層放大的地表建筑出現在所有人眼前。
“以及,根據機密情報,結合我方技術偵察手段,初步鎖定的‘湮滅彈’設施位置。”
當那張詳圖出現時,整個會議室死一般寂靜。蘭西特使下意識地推了推眼鏡,圣約翰的將軍張著嘴,忘了合上。
克雷頓執政官的目光從投影上移開,落到莊明臉上,眼神復雜。莊明緩緩說道。
“現在,各位還覺得,這只是個‘陰影’嗎?”
史密斯局長率先打破沉默:“莊明將軍,貴國的情報能力,令人欽佩。我方也掌握一些補充信息,暗影會不僅是軍事威脅,他們通過離岸金融中心,已經可以影響國際資本流向,并控制了全球至少百分之十五的媒體喉舌,擅長制造輿論,挑起爭端。”
他的話雖是在補充,卻也像是在挽回顏面,證明赫恩軍情局并非一無所知。
“很好。”莊明放下水杯,“那么,第一個問題,既然威脅如此明確,我們gdc的第一槍,該向哪里打?在這里,我們龍昭帝國有個提議。”
隨后,他將伽梵國王夏爾瑪突出重圍來到龍昭帝國的經過向gdc進行了簡要陳述,并且正式轉達了伽梵國王夏爾瑪的求援請求。
“我們赫恩帝國同意,伽梵圣國,將是我們gdc聯盟的試金石,是該挫挫暗影會的氣焰了。”克雷頓執政官第一個表態。
話音剛落,會場立刻又“活”了過來。
“我不同意!出兵伽梵?這太冒險了!”蘭西特使立刻反對,“一旦陷入戰爭泥潭,誰來負責?蘭西的納稅人不會同意為一場遙遠的戰爭買單!”
“我同意蘭西特使的看法,”坎培爾聯邦的代表,一個體態微胖的文官特使接話,“我們必須考慮行動失敗的后果,gdc剛剛成立,經不起任何挫敗。任何軍事行動都必須建立在百分之百的情報和絕對優勢之上。”
“絕對優勢?戰場上哪來的絕對?”圣約翰的特使拍了一下桌子,聲音洪亮,“難道我們要坐視不管嗎?我贊成出兵!但指揮權必須統一,gdc必須成立聯合作戰司令部,由最有經驗的國家主導!”
他說“最有經驗”時,特意挺了挺胸膛,目光掃過赫恩的史密斯和龍昭的莊明。
會議再次陷入僵局,或者說,變成了一個菜市場。
李舟坐在莊明身后,看似在發呆,實則早已閉上了眼睛。
他的“感知”中,整個會場變成了一片由情緒構成的渾濁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