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空降突擊旅的“千鈞-20”重型運輸機機艙內,幽紅色的燈光將每一張年輕士兵的臉龐映照得棱角分明。空氣里彌漫著過濾空氣和汗水的混合氣味,沉默得只能聽見引擎持續的轟鳴。
旅長魏上校的戰術平板上,剛剛同步過來的戰報數據刺眼奪目。第一旅在軍用機場的傷亡統計以紅色圖標的形式,標記著每一個損失的戰斗單位。那不是冰冷的數字,而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
“上校,師指通訊。”通訊官的聲音壓得很低,卻清晰地傳入魏上校的耳麥,“命令不變,我部按原定計劃,對新象城國際機場外圍實施戰術隔離。”
魏上校抬手,劃掉了戰報界面,調出機場外圍的3d戰術地圖。他眼神中的波瀾被迅速撫平,取而代之的是鋼鐵般的決絕。他啟動了全旅通訊頻道,聲音冷靜而沉穩:
“全體都有,剛接到戰報,第一旅的兄弟們遭遇了敵方埋伏,傷亡慘重。”
“這不是演習,對手也不蠢,甚至比預案里更難纏。檢查裝備,校對坐標,五分鐘后,我們去給他們上一課,什么叫龍昭軍魂。”
“明白!”頻道內響起整齊劃一的回應,沒有一絲遲疑。
機尾艙門緩緩開啟,凌晨的冷風瞬間灌滿機艙。首先被推出去的,是數十個集裝箱大小的空投模塊。
它們在空中翻滾了數秒,外殼應聲解體,上百架小型察打一體無人機從中掙脫,如同被驚擾的蜂群,嗡鳴著四散開來,在ai的統一調度下,迅速在目標空域構成一張無形的偵測與攻擊網絡。
緊接著,第二旅第四突擊步兵營的士兵們與他們的輕型全地形突擊車,被依次推出機艙。無數的步兵傘花與車輛專用的重型減速傘在空中層層疊疊地綻放,構成了一幅“無人機為天、傘兵為云、戰車為雨”的宏大空投畫卷。
落地,脫傘,收攏。整套動作行云流水,沒有絲毫拖沓。步兵落地后,迅速集結為三人戰斗小組,甚至來不及喘息,就按照戰術目鏡上的路徑指引,奔向各自預定的戰術節點——高速公路收費站、鐵路橋、鄉村公路隘口。
幾乎同時,落地的突擊車在三十秒內完成了戰斗準備,車載的遙控武器站開始轉動,搜索著任何潛在威脅。
一名士兵拍了拍身旁的突擊車裝甲,低聲說道:“老伙計,開工了。”
天空中,無人機蜂群已經完成了對封鎖區的網格化掃描。任何移動目標,無論是車輛還是人員,都被即時數據鏈標記,同步顯示在每一個士兵的戰術目鏡上,形成了單向透明的戰場。
與此同時,新象城方向,尖銳的警報聲劃破了寧靜。一支由三輛“猛虎”式輪式步戰車和十幾輛軍用卡車組成的首都防衛軍快速反應支隊,正沿著機場輔路疾馳而來。
他們的指揮官在公共頻道里狂妄地叫囂著:“碾過去!情報顯示有一伙軍閥的雜牌軍在機場搞破壞,敢在首都鬧事,讓他們見識一下什么是正規軍!”
車隊剛剛拐過一個彎道,一頭扎進了第四營反裝甲排早已布置好的“死亡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