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象城,伽梵王宮正門前一公里。
空氣中彌漫著柴油尾氣和被履帶碾碎的塵土味。數百名猛虎營的精銳士兵,以連為單位,沉默而迅速地完成了最后的進攻部署。
駱定疆站在一輛裝甲步戰車的車頂,高大的身形如同一尊黑色的鐵塔。他沒有拿擴音器,但聲音卻像戰鼓一樣,清晰地擂進每個士兵的耳朵里。
“弟兄們!”
他環視著下方一張張年輕而狂熱的臉,那眼神銳利如鷹。
“就在剛才,有人告訴我,這座王宮是一座無法攻克的堡壘!他建議我們鉆下水道,像老鼠一樣溜進去!”
士兵們發出一陣低沉的哄笑,那笑聲里充滿了對這種“戰術”的鄙夷。
“我告訴他,我們是猛虎!是龍昭帝國第一空降師的尖刀!我們的字典里,沒有‘繞路’這兩個字!”
他頓了頓,猛地一揮手,直指遠處那座在晨光下顯得金碧輝煌的王宮。
“榮耀,不是從陰溝里鉆出來的!是用敵人的血和我們自己的汗鑄就的!今天,我們就要用最直接、最純粹的方式,告訴伽梵人,什么叫猛虎營!”
“碾碎他們!”一個連長振臂高呼。
“碾碎他們!”
“猛虎無敵!”
山呼海嘯般的吶喊聲沖天而起,士兵們用槍托敲擊著車體,狂熱的情緒被徹底點燃。他們眼中燃燒著對勝利的渴望和對指揮官近乎盲目的崇拜。
人群邊緣,偵察連長譚烈川默默地檢查著自己的武器,他沒有跟著吶喊,只是抬頭看了一眼遠方的王宮輪廓,眉頭鎖得更深了。
“開始總攻!”
駱定疆從車頂一躍而下,冰冷的命令通過加密頻道瞬間傳達到每一個作戰單元。
命令下達的瞬間,兩股鋼鐵洪流咆哮著向前涌去。
第一突擊連和第二突擊連,以最標準的交替掩護陣型,朝著王宮外墻發起了戰術突擊。城墻上的伽梵守軍觀察哨發現了向王宮突擊的龍昭部隊,立刻拉響了警報,開始明亮的警報聲立刻響徹王宮上空,越來越多的伽梵守軍出現在城墻上向著龍昭部隊進行射擊。
猛虎營在最前列負責突進的裝甲步兵戰車30毫米機關炮噴吐出長長的火舌,一排排炮彈呼嘯著砸在三十米高的石制城墻上,迸濺出團團火花,壓制著一切可能存在的火力點。
士兵們吶喊著,邁開大步,以戰斗小組為單位高速突進,卷起的煙塵遮天蔽日。
整個進攻過程行云流水,堪稱教科書式的裝甲步兵協同突擊。
然而,就在突擊部隊越過王宮正門前的廣場中線,進入王宮城墻一百五十米范圍的瞬間——
異變陡生!
王宮那巍峨的城墻上,無數偽裝成裝飾浮雕的蓋板“唰”地一聲,整齊劃一地向內收縮,露出一個個自動機槍塔。
肉眼數不清的自動機槍塔,在同一時刻被喚醒!
沒有警告,沒有試探性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