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的臉色一僵,眼珠子快速轉動了一下,眼神飄忽,避開了李濤的目光。他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但又猶豫了。“我……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
李舟閉著眼,感知著對方細微的能量波動和心跳頻率。“他在撒謊。心跳在加速,但不是純粹的恐懼,有種盤算在里面。他知道!而且他很緊張,但剛才那種有恃無恐的感覺還沒完全消失……他可能在賭我們不會真的怎么樣他,或者在拖延時間。”李舟默默地給李濤使了個眼色。
李濤接收到李舟的提示,嘴角勾起一個極冷的弧度。他從腰間抽出那柄特戰匕首,在手里掂了掂,冰冷的金屬反著屋內的燈光,劃出一道危險的光線。“看來,你還是沒搞清楚狀況。”
“朋友,我沒時間跟你玩猜謎。”李濤的聲音變得更輕,卻更具威脅性。他用匕首的尖端輕輕觸碰了一下軍官的臉頰,冰涼的觸感讓軍官的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然后,刀尖緩緩向下移動,在顴骨下方停住。
“這把刀……跟了我很多年。猜猜看,它切斷過多少個人的喉嚨?”他自言自語般地說,眼神卻像鷹一樣盯著軍官的眼睛,然后手腕一轉,刀尖在軍官的臉上輕輕一劃。
“嘶——!”
一道細細的血線立刻浮現出來,殷紅的血珠迅速滲出,順著臉頰往下流淌。軍官猛地吸了口氣,身體繃緊,發出痛苦的悶哼聲,眼睛里終于露出了純粹的驚駭。
“現在能想起來了嗎?”李濤在軍官眼前晃了晃匕首,刀尖上帶著一抹鮮紅,顯得格外刺眼,“還是覺得你的皮比我們遇到的其他人更厚實?”
軍官看著李濤,又看了看自己臉上的血,那股子“有恃無恐”瞬間瓦解,像是被戳破的氣球,取而代之的是純粹的恐懼。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牙齒也咯咯作響。
“我說!我說!別……別再用那東西!”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矜持和虛張聲勢。
“聰明人。”李濤用匕首在那軍官另一邊臉上拍了拍,力道不重,但侮辱性極強,“具體位置,還有多少人看守?有沒有什么特別的防御措施?”
那軍官渾身一顫,生怕再挨一下,再也不敢有半點隱瞞:“在……在基地后方,一個獨立的武器庫,里面……里面有個小倉庫,是存放特種裝備的保險倉庫。”
“你說的被俘的潛艇艇員們就關在里面!守衛大概……大概一隊人,十個左右!都是常規衛兵,沒有重火力!”他頓了頓,急忙補充,“鑰匙卡……鑰匙卡在我睡袍口袋里!對,就是那件被你們弄臟的睡袍!”
他拼命地用被捆住的雙手去夠睡袍的口袋,但怎么也夠不到,姿勢十分滑稽。
一名隊員立刻上前,動作粗魯地從軍官睡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張卡片,遞給了李濤。
“看來伽梵人的審訊官也沒什么特別的硬骨頭嘛。”一名隊員小聲嘀咕了一句,帶著一絲不屑。
“別大意。”李濤沉聲說,目光掃過那名隊員,“有些骨頭硬,有些骨頭軟,看你怎么敲。拿到東西了,立刻行動。把這個‘向導’帶上,他的臉和手掌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