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秘密調(diào)查（第3頁）

當葉鈞講話中提到“冷卻系統(tǒng)”、“設備故障”、“徹查到底”這些字眼時，王強的情緒波動如同觸電般劇烈。

李舟悄無聲息地向葉鈞遞了個眼色。

葉鈞會意，清了清嗓子：“其他人繼續(xù)，王強，你跟我來一下，有點技術問題需要請教一下。”

——

基地內(nèi)，安保措施最嚴密的審訊室。只有一張金屬桌，兩把椅子。王強坐在里面，對面是老周。葉鈞和李舟站在單向玻璃后面觀察。

老周沒有一開始就上綱上線，反而像拉家常一樣，問起王強家里的情況。

“聽說你愛人身體一直不好？孩子上大學開銷也不小吧？”

王強的手指在膝蓋上無意識地摩挲著，含糊地應著。

老周的聲音低沉而緩慢，話語間沒有一絲感情，但每個字都像是有重量，壓得王強的胸口越來越沉。王強咽了口干涸的喉嚨，心跳急促地加快。

“潛艇兵不容易啊，常年見不到家人……”老周話鋒一轉(zhuǎn)，“最近艇上出了些怪事，你也知道。那個冷卻泵接口，發(fā)現(xiàn)了點特別的東西……”他詳細描述了那種化學催化劑的特性，又“順便”提到了那三次被截獲的異常通訊，以及信號最終指向的那個地面站。

審訊室的白熾燈管發(fā)出輕微的電流聲。王強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嘴唇開始發(fā)抖，后背完全被冷汗浸透，金屬椅腳在地面劃出刺耳的響動。

“……我說，我都說。”王強終于撐不住了，身體垮了下來，癱在椅子上，聲音嘶啞。

“是他們逼我的……用我老婆孩子的安全……”

他交代了所有事情。

白鷹軍情局dia人員如何接觸他，如何威逼利誘，他如何利用職務之便，在輪機艙制造“故障”，那次氧氣泄漏確實是個意外，他本意只是想讓設備出問題，沒想到差點釀成大禍。

他還承認安裝了微型信號發(fā)射器，泄露了“黑鯊”號的部分靜音參數(shù)、武器性能數(shù)據(jù)，甚至包括李舟在艇上的特殊作用和活動規(guī)律——雖然他也不知道具體是什么能力，只知道上面對這個“廚子”特別感興趣。

但他否認了協(xié)助入侵篡改潛艇系統(tǒng)的事。

“還有，”王強顫抖著，說出了一個更可怕的事情，“他們給了我?guī)讉€程序……邏輯炸彈……我已經(jīng)植入到幾個控制單元里了……非核心的，但也很關鍵……說是在特定條件下會激活……癱瘓潛艇……”他斷斷續(xù)續(xù)說出了幾個代碼片段，但眼神絕望，“可能還有我不知道的……”

審訊室里一片死寂。

老周把煙盒往桌上一拍，塑料包裝發(fā)出脆響：“邏輯炸彈藏在哪幾個系統(tǒng)？說具體點！”

“損管監(jiān)控模塊的備用控制端口……還有魚雷發(fā)射管的自檢程序里。”王強喉結(jié)滾動，“上次回港升級時趁機更換的固件，那個升級包被我篡改過……”

王強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抬頭，看著老周，幾乎是哀求般地說：

“他們……他們告知我，說……說啟動了一個計劃，讓我配合，代號……叫‘征召’……目標就是那個李舟……要活捉他”